人自己认识,正是自己捞过的好汉,本来帮着父亲看地的,怎么来找自己了?
莫不是村子出了事?不应该啊,这附近绿林、官人,那个不给我三分薄面?
不过这杜兴额头没汗,面色轻松,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杜兄莫急,先来小楼喝碗水。”
杜兴正是王地主派来的人,一路上走的也不算急迫,自是轻松的样子。
“不急不急。”
杜兴看了一眼小楼,这才发现自己搅了王秀才的好事,“唉,都是我,搅了王兄的兴致。”
王秀才一听这话,顿时心放到了肚子里,便带着杜兴,一路向小楼走去。
小楼前的果然是那唱曲的,王秀才给了二人五两银子,二人拜谢后,便离开了。
唱曲的难找营生,生活又多需银两,以后还得找自己,且不急一时。
心里这么想着,王秀才拉着杜兴闲聊一会,这才准备出发。
小楼后院牵了马,两人走官道,一路向王村走去。
路上,王秀才向杜兴打听事情原由。
杜兴讲的兴起,尤其是说起那书生的事,更是唾沫横飞,极有兴致。
他们这些个江湖人,一有机会折辱那些读书人,定是不会放过的。
尤其说起那晚书生的窝囊,杜兴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但是王秀才却不一样,他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事有蹊跷。
“那书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知道。”
“那书生什么底细?”
“不知道。”
“可知那书生名号?”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王秀才顿时傻了眼,按理说,以他的能为,不至于在乎一书呆子。
但是今个走进这官道,就一直觉得后背发凉,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的
“那书生后来可再现过身?”
“没了,后来都是姓马的老家伙闹事。”
王秀才越想越不对劲,杜兴描述书生的时候,描述的非常详细,细细盘算了全过程,王秀才停了马。
“你且把那书生行的礼做一遍。”
杜兴立刻下马,以为是王秀才来了兴致,想看笑话来着,于是撅着个屁股,别说,还当真学的惟妙惟肖。
如何判断一个人能不能惹,王秀才是有自己的一套的。
尤其是对官场之人。
礼仪这东西,如果不是从小教导,人一辈子都再难琢磨一二,想学,那得是抽筋拔骨,换皮割肉,就是这样,血都换不尽。
那些个没背景的,行礼都是模仿的别人,或者成人再学的,动作不自然,用处也不对。
他们光读错书,走错路,便已经用尽他们一生的力气,哪有时间去琢磨这些个东西。
王秀才研究过这东西,觉得自己上不去,才屈居于这小县,结交江湖之人,就待遇见风雨。
那书生确实窝囊,但是从敲门到最后离开,这礼是一点错都没有,脸上甚至都没个怒气。
这不是小门小户,那书生有来头。
有来头的人,肯定气性不小,被个土地主拍脸,这书生能忍?他能忍个屁。
想到这里,王秀才顿感头皮发麻,高呼道:
“咦,差点着了道。”
双手猛拉马绳,那马的前蹄高高扬起,歪着头转身。
“杜兄先回去,这村子我回不得,且待我叫上一二十个弟兄,再回去好好摆道。”
忽然一女声出现,惊的王秀才差点下了马。
“回哪去啊?”
一女子手里提着剑,一脸冷笑的站在一旁的树枝上。
而下方一书生,正背着一个滴水木箱,从灌木的后面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