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
“老爷,昨天县里又死人了。”
“我知道死人了,你说死了多少?”
“二…二十多个。”
“二……”
知县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精神萎靡,二十多个,你就是二十多个馒头,人都得吃两天啊。
“二十多啊……”
“这是你们接下来的目标吗?”
“你是在嘲笑我吗?”
知县面向房顶的悬梁,眼神却仿佛穿过了房间,越过山间的树林,看到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县衙已经瘫痪了,这是在逼我吗?
知县细细的思索着,眼睛慢慢回神。
下人看着这样的知县,将头死死的低下。
“你先下去吧。”
下人的身后传来一女子的声音,那下人早就想离开这里,回应了一句,便立刻离开了。
“夫君今日可有烦恼?”
女人温柔的声音让知县彻底回神,但他没有感动,只有深深的忌惮。
“你来做什么?”
女人绕到知县的身后,伸出纤纤细手,轻轻的捏在知县的肩膀上。
“我给夫君带来了好消息。”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知县的眼睛眯起。
如果说起义军是虎豹,那商人就是豺狼,谁都不是好相与的。
“说。”
“白银千两,已经入账了,夫君,不表示一下吗?”
香囊的味道很独特,总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知县直起腰背,和起义军的搏斗,是黑夜中挥刀,和商人的搏斗,是鱼肉里挑刺。
“辛苦夫人,我给夫人准备了些时令水果,夫人可去品尝。”
没有听到想要的,女人也不恼,她知道,现在急的不是她。
知县也没有和这女人纠缠的意思,起义军的是他的心头大患,现在不是颓废的时候,现在是该雷霆出击的时候。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知县离开了大堂,回到了书房。
他这次没有摆弄水仙,而是直接坐到书桌前,研墨蘸笔一气呵成,抽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下几个人的信息。
从书房的衣箱里,掏出一件常服,没有下人侍候,知县独自换好了衣服。
甩了甩袖子,知县脸上有怅然。
“真是……落魄啊。”
从后门出了知县府,绕了一大圈,知县停在了一家茶楼。
没有管茶楼一层惊讶的目光,知县直接上了二楼。
走到二楼深处的一个小房间,推开门,里面没有人,但是知县不急,他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等人。
不一会,一粗壮男人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看见知县的第一眼,便立刻关上了身后的门。
那男人走到知县身边,躬身行礼,态度相当的低下。
“老堂尊。”
知县点了点头,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一张纸递给男人。
“给他们个教训。”
“是。”
“找几个人入县衙,要面生的,懂?”
“谢老堂尊。”
从茶楼的后门出来,知县又回到知县府,绕了一大圈,从后面进入。
回到书房,知县换回官服,从正门出了知县府,走向了县衙。
不一会,县衙发出公告:
“近期,乡野盗匪猖獗,扰乱治安,本县甚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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