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老弟,你怎么还在这赌啊。我给你说,哥哥寻了个好地方。新建的日月坊你听说没,里面新开了家日月赌馆,哥哥在那里手气好的很,一上午就赢了五十两银子,你看。”
铁文生顺着声音来源望去,见一瘦弱单薄,脸色略微苍白的男子正一脸得意的拉开自己的钱袋给同伴看。
只见沉甸甸钱袋里好多个亮闪闪的银子。
心中暗道:狗屎运。
“刘哥你不是没钱么,哪里来的本钱去赌。”
“嘿嘿,这日月赌馆财大气粗,没钱可以在那里借钱,并且不收一分利息,多好的事啊。哥哥我就是借了十两银子然后翻的本。”
铁文生一听,眼睛一亮,立马朝着新月坊走去。
待其走远,只见其中一人小声道:“咱们抄近道去告诉南帮主,事情已经办妥,把赏钱先领了。”
日月坊正是日月帮新建的坊市,人声鼎沸,鸡、鸭、猪、羊的叫声,摊主的叫卖声,顾客的讨价还价的话语声不绝于耳。
沿街设摊的商贩个个高声吆喝,露着笑脸,向顾客殷勤地兜揽生意。
最火爆的还是日月赌馆,里面挤满了人,因赌馆位置不够,外边的人想进去均被拦住。
铁文生寻到此处,老远便听见了激动喊叫声。
“又赢了,我又赢了。”
“我今天已经赢了两百两了。”
“这日月赌馆再这样输怕是要关门了。”
铁文生双眼一亮,便要进去,却被人给拉住袖子。
“你干什么,先来后到知道不,去后面排队。”
“对啊,想赢钱也别插队,排队去。”
铁文生只得悻悻来到队伍最后面排着。
听着里面的欢呼声,心里焦急道:“这队伍怎么动都不动一下啊。”
只听前面的人回道:“废话,一直赢钱谁想走啊,是我,我也不会走的,只有慢慢等咯。”
突然,一位威猛中年大汉好似看到了铁文生,来到其身前仔细盯着瞧了瞧,不自信道:“你是文生?”
铁文生茫然的看着这位大汉,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得点点头道:“我是叫文生,你认识我?”
只见大汉一声大笑,用手拍了拍铁文生肩膀道:“好小子,南叔你都忘了,我跟你爹是好兄弟,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然后低声悄悄道:“叔叔我是混帮派开赌馆的,你爹自从当了官,我跟他明面上就不好有太多来往。”
铁文生闻言拱手施礼道:“南叔好。”
南远峰高兴道:“贤侄好久不见,来,这是叔叔开的赌馆,不用排队,叔叔带你进去,随便玩。”
铁文生随着南远峰走进赌馆,赌桌上到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的笑容。
心中不免有些急躁,想要赶紧玩上两把,却又身无分文,长辈在场自己也不好开口明说自己没钱。
南远峰心中暗笑,拿出一叠官交子塞进铁文生手心里,爽朗道:“叔叔好久没见你,这些小零碎你拿去花,钱不够就去柜台拿。
叔叔还有点事要办,你随便玩,花多少钱都可以。”
说罢,南远峰便当着铁文生的面离开赌馆。
数了数手中的官交子,每张面额十贯(两贯钱等于一两银子),总共有一百张。
铁文生心想:南叔叔一定是我爹的至交好友,并且家财万贯,不然也不会如此阔绰,五百两还叫做小零碎。
有了资本的铁文生,忙不迭的投身赢钱大军。
可不知为什么,自己手气如此之差,赌馆里的人都在赢钱,就自己一直在输。
那些本就赢钱的人跟着自己下注也不能例外的开始输。
半个时辰,铁文生便将五百两输的一干二净。
心中不服气的铁文生来到柜台喊到:“刚才我南叔说了,没钱就来柜台拿,快点给我拿钱。”
只见赌馆掌柜小心翼翼问道:“你说的南叔,可是我们南帮主?”
铁文生心想:怪不得自己想不起南叔,自己老爹是混白道,南叔是混黑道,明面上肯定不能接触。
不过南叔既然是帮主,那这间赌馆都是他的,自己岂不是可以随便赌了。
当即趾高气扬道:“那是当然,还不是拿钱来。”
掌柜谄媚的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过南帮主毕竟不在,小的也不敢确定。
不如公子先跟其他人一样签个欠条,借个五十两如何。”
铁文生也觉得这样保险一点,万一南叔不是他们帮主,自己借多了岂不是要遭。
随即借了五十两,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