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便说过。”晏清随开口说着,躺在软榻上,不甚在意的用法术给自己倒了杯茶,似乎亲传弟子没拿到剑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玄天剑宗没有适合你的剑。”他小酌一口,不紧不慢的说到。
茶的味道应是极好,他愉悦的眯起眼睛,像只慵懒的大猫。
聂九州还是第一次瞧见晏清随这幅没有正形的样子,看着他丝毫不急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随便找了条凳子坐下一言不发。
“玄天剑宗的剑鉴人心性且极端,只挑心思纯良刚正不阿之人。”说罢,他轻飘飘的看了聂九州一眼,又像是仔细端详了一番。
“你明显不是。”他无情的说道,紧接着又品了口茶。
“你…晏清随!”聂九州气急败坏的站起来,眉眼间的神情变得尤为生动。?
若说那九天神女榜上的第一位端的是那清尘脱俗宛若仙子的模样,那聂九州必定就是那离经叛道的妖女,每一处都给人以强烈的冲击感,美艳绝伦。
即便现在年纪尚小,也初见端倪。
“你我师徒也已有几月,你可曾叫过我一声师父,还有昨日之事,若你…想要拿到剑冢的剑,制服他们之后便应上报掌门,交由戒律堂处置。”他难得正色,却又不似教导,只是在陈述事实。
“若是这般,玄天剑宗的剑我不要也罢!”聂九州毫不犹豫的说。
“啧。”晏清随有些头疼,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按压着太阳穴。
“玄天剑宗的剑太正自是不会选你,不嗔太凶太邪你压不住。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剑冢没有合适的剑。”
“不嗔?”聂九州的注意力立马被这个名字吸引过去。
“不嗔,七大邪剑之一。”他淡淡的说着,随后又补了句。“这是剑修七岁的启蒙课知识,识剑。”
意识到他话里的含义,聂九州有些心虚,却罕见地没有反驳。
那个时候她在焚月宗漫山遍野的跑,偷鸟蛋,摘桃子,天天逃课,又哪会知晓这些知识。
“若是想要一把好剑,五年后的小重山秘境自己寻。”说完这些,晏清随便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近几日,弟子们都在谈论亲传弟子聂九州在剑冢没有拿到剑的事。
“要我说,这亲传水分大着呢,又没参加选拔,连拜师大典都没有,这下剑冢还没有一把剑愿意要她......”
“估计是故人之托不好拒绝吧,要不从不收徒的晏长老怎会破例?”
“想想也是,若是晏长老真想收徒,这每年来玄天剑宗的人又会多上几成,何必只收个故人之女呢!”
“你说,她这亲传的水分到底有多少?不会连我们都比不过吧!”
“那我们可太委屈了,还要叫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师姐。”
搞得好像你叫过一样,聂九州在心里吐槽。
她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四面八方怪异又鄙夷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如有实质一般,议论声十有八九是关于她,她自然是知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