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月前,瀞和城,四枫院。
刀法不是琾彬洲主修的项目,但皇亲贵胄讲究的就是一个完美,啥都得会。这回他跟霁慕白讲好了规则,半点灵力都不准用,只拼招式。
“请。”琾彬洲道。
霁慕白不客气,抢攻而上,木刀出其不意从一侧扫来。琾彬洲旋身闪过,霁慕白脚步变幻无常,如影随形,突得身影一闪,以瞬步的速度带着刀锋猛然刺出。
琾彬洲侧身,手中木刀斜劈而下,沛然刀劲阻了霁慕白的速度。后者去势太快,竟被刀上传来的强悍劲力压得一个跟斗空翻上去。琾彬洲不放过这个机会,兵器上卷,缠上霁慕白的,借着旋身的力道,要将对方手中木刀带的脱手飞出。
霁慕白尤在空中,身影一闪,直接消失!这一招让琾彬洲深感敬畏,因为看不出他是怎么借力的。
——凌虚步。
霁慕白拉开距离,再次揉身攻上。琾彬洲心里一横,干脆卖了个破绽。对方木刀刺来之时,他略略侧身,任对方一刀捅穿了自己的衣服,从腰间擦过,同时弃了兵器,双掌对准霁慕白的木刀自两侧一合,将劲力揉入掌风之中。
啪!
霁慕白的木刀被他推成三节,木屑爆裂四散。琾彬洲翻身后撤,捞起被他弃掉的长刀。这下霁慕白的兵器只剩短短的一个头,一寸短一寸险,很快落入下风。琾彬洲的攻势如狂风骤雨,压得霁慕白无法抽身。
木刀横来,霁慕白终于弃刀,使出家传擒拿手,几个巧劲施下,左臂如老藤缠树攀上琾彬洲右手。只需要这一瞬的喘息之机,霁慕白伸腿扫中琾彬洲腰间,对方吃痛后动作一顿,但同时也紧紧攥住霁慕白左手,把人朝面前一拉——
那架势,看着像是琾彬洲要给霁慕白一个头锤,但却不是额头凑上来,而是下巴!像要亲他一口似的。
霁慕白当场僵死,只见琾彬洲耍流氓似的一笑,中途变招,左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抱住,伸腿埋根,出其不意给他一个抱摔。
突然,琾彬洲手里空了!一个闪神,手里抓着的居然只剩霁慕白的外衣,其本人的身影腾挪开去,蹿到道场角落,回头已是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嘿。
琾彬洲心头戏谑,面上却还能端住一本正经的架势,问:“四柏空蝉步?”
霁慕白慌乱地眨眨眼,“是。”
琾彬洲说:“夜柏家隐秘步法:空蝉、凌虚、遮影、迷踪;今天你可是把前两者都使出来了吧?”
说着,从筱君如那儿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抛给霁慕白。
霁慕白让他说中,接下琾彬洲喝过的水壶,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被乱跳的心脏震得七零八落,窘到了极处。
琾彬洲伸了个懒腰,“饿了,去吃饭?”
“……”霁慕白僵了好久,盖上水壶的盖子,不喝他的。
琾彬洲笑着打量他。
吃饭就吃饭,但那天九皇子废话上车拉,吃完饭要逛街,逛完街还要去江边溜达,妥妥的吃饱了没事干。
霁慕白老不自在,推辞道:“殿下,时间不早了,我一会儿还有晚课。”
琾彬洲挥挥手,“翘了吧,后天我就要走了。”
霁慕白一愣:“什么?”
琾彬洲“嗯”一声,大口咬掉一根羊肉串,“来晁半年只交到你一个知心朋友,走的时候肯定又是一堆应酬,趁现在还能轻松,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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