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酒壶,白马筱回头望去,却见小言站在身后,她目光低沉,微笑着说,“别喝了,今晚轮到你们小组值夜。”
“值夜?”白马筱奇怪道,“怎么你们……我们,还需要值夜吗?”
小乔解释道,“最近为防备红衣使派人潜入千黛坊,所以姐妹们要轮班守着。”
“你们……还会武功呐?”
小乔连连摇头,“当然没有,我们只是负责站岗,若遇到情况当然还是叫‘夜尾’来解决了。”
又是“夜尾”。白马筱正想问问这夜尾究竟是何方神圣,就听小乔接着对小言说,“今夜高兴嘛,再说这壶酒不喝岂不是浪费?不如让姐妹们分了它,多喝一杯不碍事的。”
小言没有再阻拦。
这时,白马筱明显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波动,似乎那一瞬间有一道灵力与他擦肩而过。
怎么会有灵力?莫非是错觉?
“哎呀!”小乔正准备倒酒,那酒壶的壶底忽然掉了下来,酒洒了一地。
接着便不知从哪跑来一只小白狗,对着地上的酒舔了几口。
白马筱乐了,“这狗还真贪杯,就和某人一样,明明醉的连酒壶都拿不住了,还要再喝呢!”
小乔听出他是在说自己,笑嗔道,“你才是狗呢!明明是这酒壶不好,才不是我拿不住!”
“那就是你力气太大,把壶都捏碎了。”白马筱笑呵呵打着趣,接着便挨了小乔一记粉拳。
不一会儿,一个姑娘跑了来,抱起狗嗔道,“小白,说了多少次别舔地上的东西,多脏啊!”
小白在她怀里乖巧的呜咽了几声,看起来十分可爱。
白马筱夸了几句,那姑娘问道,“你们天界人也会养宠物吗?”
白马筱笑道,“当然,还有不少呢。每天大家一起出门遛狗,可热闹了。”
那姑娘心生向往的感叹了几句,这时,小白忽然发出了几声痛苦的嚎叫,在她的怀里挣扎翻滚起来。
看情况有些不对劲,那姑娘立刻手足无措,焦急的叫喊声引来了所有人的围观。
白马筱也慌了,“看样子是中了毒,你给它吃过什么?”
那姑娘带着哭腔说,“就是平常的肉和骨头,都是客人剩下的,不会有问题的啊!”
一个外场的姑娘问道,“前两天来过一拨鬼门的客人,你别是给小白吃了他们剩下的骨头吧?”
鬼门,白马筱听过不少这个名字,还记得是一个善于用毒的门派。
那姑娘连连摇头,“鬼门客人吃剩的东西我们都是小心处理的,我怎么可能会给小白吃呢?”
这会儿功夫,白马筱已经向魂侣讨来了催吐之法,上前说道,“现在讨论这个没有意义,先替小白解毒吧。把它给我。”
那姑娘已是六神无主,听他这么说也无暇细想,交给了他。
白马筱接过,伸指抵住它的腹部,灵力穿过皮毛直达腹部,搅了个天翻地覆,不一会儿便顺着他的手指一路往上,到达嘴部时,瞬间吐出了一滩黑水。
接着,它的状态好了很多,那姑娘立刻喜极而泣,连连道谢。
白马筱看着地毯上的酒渍,陷入了沉思。
莫非……这壶酒有毒?
这酒是他的,若不是他今晚滴酒不沾,只怕中毒的是他。
这小白仅仅只是舔了一口,若不是催吐及时只怕已经一命呜呼,若是整杯下肚,必死无疑啊!
难道有人要杀我?
结合今早的遭遇,白马筱可以肯定,有人想要他的命。
……
入夜,散场后的姑娘们各自回房休憩,小乔这一组的都去了千黛坊外围值夜,只留下白马筱一个人在卧室。
白马筱本来也想去,但小乔说只有她们在危险时,夜尾才会出现,他去了没用,所以让他留下了。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毕竟他留在这里也是为了躲那帮神罚会的人,出去值夜被看到的话,还不知会引来什么麻烦。
今天发生的事有些多,还挺刺激。白马筱躺在被窝里始终睡不着,也没有去魂池打发时间。
自从昨晚和魂侣说了那种话后,她似乎一直刻意回避他,若不是今天那小白危在旦夕,魂侣都不会和他说话,看来一直在赌气。
对此,白马筱也没办法,毕竟是他自己理亏。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他们组的宿舍在后场的最里面,按理说不会有人经过门口,而同组的姑娘们要到明早才能回来。
这时候还有谁会来呢?
果然,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敲门声。
“是我,你睡了吗?”
这声音,是兰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