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沉,“上车!”
“不需要,你”
我语音未落,他直接下车拉开车门把我给塞了进去。我还要坚持下车,他脸一寒,“你再下去试试看,我不介意当着路人的面再把你塞进来。”
“”
我看他不像是开玩笑,就没敢在下车了。但还气不过,抓起椅子上的斗篷就又给他扔了过去。
“你混蛋,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居然让我打扮成商颖去打击秦驰恩,你是不是太恶心了?”
“怎么,你心疼他了?”
他拿起扔在方向盘上的斗篷又甩了回来,把衣兜里面那小木偶给甩了出来,正好掉在了手刹边。他愣了下,一把捡起了木偶看了看,脸色都变了。
“这是哪里的?”他急急地问我。
“一个女的掉的!”我狐疑道,看他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又补了句,“一个滑滑板的女的,我没看到脸,喊她的时候已经跑远了。”
“在哪里?她在哪里?”
他一把拽着我的手道,很激动。我指了指正前方,他顿时油门一轰就冲上去了,快得跟离弦之箭似得。
我惊愕了,能让他出现这种状态的女人,恐怕也只有一个,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还一尸两命呢。
可秦漠飞看到个木偶就激动成那样,不是她又是谁呢?
我忽然想起了在小碉楼上那个跟商岩对话的女人,会不会不会吧,那女人的声音撕裂刺耳,怎么会是商颖呢?
我不相信,可又忍不住怀疑,心头忽然间有些如鲠在喉。我竟不太能接受那个死去的女人再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曾深深嫉妒过她,不,我现在还嫉妒着她。
如果她真的活过来了,那秦漠飞和秦驰恩两个人是不是又会为了她争破头?而我将成为历史上最可笑的炮灰,因为价值没了。
唉!
其实商颖活过来是好事啊,我为什么会如此难受呢,难道我已经黑心肠到这样了么?我有些不懂自己。
秦漠飞风驰电骋地追到了高架上,但没追上,或者人已经不在这条路上了。他把车停在路边,头深深埋在了方向盘上。
我没有做声,心情非常的压抑。他因为一个木偶就能追人几公里,说明他心里还深爱着商颖。而我,一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却得不到他一丁点真心,甚至还时时刻刻被他威胁着。
我知道我很卑贱,但这种差别对待还是令我很伤心。其实内心深处我还爱着他,期待他能够对我好一点,只是我想太多了,他不会喜欢我,更不会爱我!
我别开头看着窗外阴霾的天空,好像又要下雨了,我的心就跟这天空一样,阴沉沉的。
许久,我还是忍不住道,“漠飞,你是不是很爱她?当初留下我也是因为我各方面跟她有点像对吗?”
“不是!”他冷冷道。
噢对,他说过我跟她没有可比性,我居然给忘记了。我感觉眼睛有点涩涩的,连忙悄悄深呼吸了几下。
我不甘心又道,“如果她没有死,回来了,你会放我走吗?”
“不会!”
他说着又轰动了油门,直接调转车头逆向下了高架。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情绪低落,感觉天都要塌了似得,直到回到公司,我心里都还无法平静。
我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办公室,靠着椅背默默流泪。原来我真的爱他的,哪怕他把我羞辱成那个样子,哪怕他害得我孩子差点没了,而我对他还有着期待,期待他能够爱我,我太犯贱了。
我没怕过苏亚,没怕过薛佩瑶,却独独忌惮这个商颖,因为秦漠飞爱过她,或者是一直爱着她。
“叮铃!”
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吓得我一个哆嗦,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商岩打来的,我连忙接通了。
“欢颜,在忙吗?”
“不忙,怎么了?”
“对了,你今天有没有在路边捡到一个小木偶?”
商岩打电话问我要木偶,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是商颖?而且她还认识我?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忽然间窜到了脑门上,令我脑门一热就问了句不该问的,“商岩,你姐姐是不是还活着?”
“谁跟你说的?”他似乎愣了下。
“你告诉我她是不是还活着,那个木偶就是她掉的对吗?”
我觉得商颖肯定是有意把木偶掉在我面前的,那么她的意图是什么?是为了告诉我她活着,还是为了告诉秦漠飞呢?
“欢颜你想多了,我就是来问问你有没有捡到木偶,如果捡到了,我想请你还给我。那确实是我姐的东西,是秦漠飞当年送给她的,她很珍惜。”
“所以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