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妍上下两难,咬碎了一口牙也只能往肚里咽,她的面色难看极了。
旁边的的使节也同样。
“阁下觉得可以吗?”
摄政王的突然开口,使节没法不和颜悦色地继回答:“既然陨国已经有了公主与我国联姻,那自然是好的。”
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
在别人的地盘上,他有说‘不’的勇气吗?
如今之际,只好先应下来。
煜国想要的是陨国真正的公主,现在随便封个公主给他们,根本是无益。
亏本的买卖,煜国从来不做。
时苒漆黑的眸子转了转,问道:“你刚才说,联姻的对象是煜国太子?”
“是的。”使节以为时苒是突然同意联姻,或是有了其他主意。
怎料女孩并不退让,问道:“那他可有亲自前来?”
使节现在的处境就是任人宰割,他语序不清地努力斟酌着:“太子殿下他……自然是来了的。”
“那人在何处?”
“这个……”
太子殿下好像是去找人了,现下人在陨国的哪处他怎会知晓。
时苒眸色一凛,轻嗤道:“这就是你们煜国口中所谓的十分诚意?”
“真的是可笑至极。”
女孩的话声音不高,朝堂内的所有人却只觉得心脏跳的快要炸裂。
紧张的氛围迟迟不见消散。
“如果没记错,接下来宫中该办三年一度的‘赏花宴’了?”
这话是问祁衍的,时苒不太确定这里的规则。
“嗯,那时各国的大臣会代表其国家会亲赴陨国,前来欣赏御花园里的奇花异草,也算是一桩趣事。”
美名其曰‘赏花宴’,不过就是有权有势的人们开了一场集体会议,涉及甚广。
他们大都表面和平,背后你争我斗,玩弄是非。
时苒转头看向祁衍,面露探究,“父皇已驾鹤西去,这赏花宴由谁主持呢?”
在场的其余大臣,现在也是竖着耳朵等待答案。
他们认为肯定是摄政王主持。
毕竟现在的朝堂里,还有谁比他更有威信。
祁衍嘴角微扬,目光真挚答:“这正是臣想说的,先帝已逝,公主作为皇室的唯一血脉,臣认为这次的‘赏花宴’该由公主您主持。”
这回轮到他们彻底傻眼了……
这是什么发展趋势?
“摄政王当真觉得本公主担的起?”少女看似疑惑,实则眼中浮着浓厚的暗沉。
“臣相信公主殿下。”
话落,他又补充说:“本王觉得公主能,公主便一定能担此重任。”
这话不是说给时苒听,而是说给心中不满的某些人,它是警告。
那些人像烂泥地里的石头,没有竞争力,还带有满身的恶臭。
听了祁衍的一番话,少女的眉头舒展,笑意在脸上展开,却不达眼底。
明目张胆的辅佐?
愚蠢至极。
不过是一个个重叠交错的迷幻梦境,在此只要给你一颗糖,就会觉得甜蜜。
直到越陷越深,到头来只是别人的掌中之物。
陨国一个能摸爬滚打到如今这般地位的人,会心甘情愿的帮助对他有威胁的阻碍?
时苒摇了摇头,反正她不信。
末了,时苒嘱咐着:“使节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就暂且回驿站歇下吧,几日后的‘赏花宴’还请您来呢。”
使节赶忙答谢,恨不得立刻离开,“多谢公主殿下的关心,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怎料祁衍突然开口补充:“劳烦使节记住,几日后的‘赏花宴’太子殿下是万不可落下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使节尴尬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