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早餐,就去二叔家借平板车,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棒梗受冻。”
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帮贾家买煤球。
...
易中海在屋里闲聊一阵后,起身准备告辞。
李小东亲自送他到门口。
两人又热烈地交谈了几句,邻里们都看到了他们和睦相处的画面。
直到易中海离开,李小东还向他挥手致意。
这样的举动让易中海啼笑皆非。
这家伙的演技比他还出色,是个不好应付的角色。
房子的事已无望,再结新仇,就显得愚蠢了。
...
过了几天。
李小东又两次从化工材料商店购置原料,制造了二十台矿石机。
他在京城的鸽市转了一圈,只剩一台矿石机未售出。
打算卖掉这最后一台,便彻底退出。
扣除还给易中海的一百块钱,他的存款已经突破一千块。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财富足以媲美后世的百万富翁。
然而,金钱在这个年代超过一定数额,其实际价值便打了折扣。\"
你再富有,没有相应的地位,也无法保证每天都能吃肉,买不了电视,买不起房子,更别提夜夜笙歌。
当然,你也可以偷偷行事。
但别忘了,尽管这时没有摄像头,街头巷尾却充斥着智能生物监控设备。
你的消费超出收入,生物监控系统便会发出警报,立刻会有社区管理人员前来调查。
若无法解释资金来源,轻则被视为投机倒把,重则可能被指控为间谍,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在这个时代,必须谨慎行事。
...
黎明时分。
淡淡的雾气弥漫,万物沉睡。
李小东带着最后一台采矿机来到城郊的一个鸽市。
自从上次被那位中年人纠缠,李小东采取了更换地点的策略,以防被刻意追踪。
这里是京城的最后一处鸽市。
卖掉这台机器,他的生涯便告一段落。
李小东小心翼翼地将采矿机摆放在报纸上。
刚举起提灯,他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发现了那个熟悉的中年人。
这家伙,跟踪了我几个市场,怎么这么缠人!
中年人看到李小东,脸上露出欣喜,大口喘息着朝他奔来。
李小东喊道:“别过来啊!”
“同志,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在京城的鸽市里搜寻了很久。”
“这台采矿机五十块钱,是吗?我要买!”
见李小东神色不悦,中年人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递了过去。
呵,终于懂了吗?
只要有买家,自然得出手。李小东正要接过钱。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不好了,巡逻的来了,大家快逃啊!”
这叫声如同铁锤敲击,打破了市场的宁静,四散开来。
卖家们卷起摊位,转身逃跑。
但警察早已有所准备,前后夹击,瞬间抓住了几名同行。
市场瞬间陷入混乱,一片狼藉。
喧闹声中,李小东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那么多人围着,肯定是个大买卖,快去堵住那小子。”
唉,生意兴隆也是一种罪过。
围观的人群似乎也察觉到警察的逼近,纷纷四散而逃。
显然,中年人是个新手,呆立原地,只顾回头看向远方。
这份冷静实在令人钦佩。
此刻,李小东已将报纸和采矿机收起。
他本打算趁乱逃跑,留下中年人面对警察,好好解释一番。
但他还是犹豫了一秒,用脚踹了中年人一下:“快跑,蠢货!”
警察行动迅速,已近在咫尺。
黑漆漆的手枪在提灯照耀下闪烁着寒光,李小东的目光被吸引,预感到即将面临困境。
无奈之下,他只能使出独门绝技。
“看,天上有流星。”
李小东从怀里掏出一包石灰,抛向空中。
洁白的石灰如雨般落下,瞬间模糊了下方人的视线。
“靠,靠,是生石灰,大家快闭眼!”
在混乱中,李小东悄然溜走。
对于中年人来说,他已经尽力而为,就看他的机智如何了。
在黑暗中疾跑一阵,确认身后没有脚步声后,李小东钻进一条小巷,打算将身上的白石灰清除干净。
带着满头白灰走在街上,无疑是在给警方提供线索。
刚进入小巷,他便看到一人正拍打头上的石灰。
那人见到有人进来也显得惊讶,竟忘了戴上棉布口罩,直直地抬起头来。
借着微弱的路灯,李小东懊恼地揉了揉眉心。
这家伙,不就是那个中年人吗?
尽管他现在没戴口罩,衣物仍在原地,但李小东对他的体型和高度记忆犹新。
毕竟,这家伙曾尾随自己在多个鸽市出没,每次相遇似乎都不会有好事,李小东决定撤退。
“您忙,我换个巷子。”他说罢转身。
然而,中年人迅速跟了上来。“同志,别走。”
李小东转过身,双手插在裤兜里,神色戒备:“怎么,想动手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买你的矿石机。”中年人意识到李小东误会了,连忙解释。
李小东假装不解:“矿石机?那是什么东西?”
“不,你误会了……”中年人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压低声音说:“同志,我不是警察。”
李小东头也不回地离开。
不管他是谁,与这种霉运缠身的人保持距离更为安全。
刚走出两步,中年人又拦住他。这次他没等李小东开口,慌忙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工作证。
“同志,你看这个,我真的需要矿石机。”他急切地说。
李小东斜视他一会儿,发现他表情真诚,不似作伪,于是侧耳倾听片刻,确认周围无人后,才伸出左手接过工作证。
工作证外包着黑色硬纸壳,里面印着清晰的文字:“青华大学,地质学专业,孙东方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