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试探

不该再有分别。如今北齐的几大世家虽已败落，但是势力仍在。若是不给他们这个机会，怕是真的会乱。”沐钺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恩，你的顾虑有道理！容朕在想想！你先跪安吧！”秦皇似乎对此事仍是犹豫不决，但是对于沐钺的建议又觉得不是甚得心意。于是就这样不了了之的打发了沐钺。

    华曦看着沐钺有些低落情绪，也知道此事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秦皇岂会让北齐人这么快入朝为官？沐钺的想法不过是奢望罢了。

    “你就没什么要求朕的吗？”秦皇等沐钺离开后，突然开口问向华曦。眸光中带着几分审度，甚是让人捉摸不透。

    “皇上对臣已是很优待，臣自然没有什么可要求的！”华曦掩饰着内心的想法，含笑回道。

    “科举的事呢？你是怎么看的？”秦皇倒也不遮掩，直接向华曦问道。

    “事关朝廷，臣不敢乱作妄断。”华曦想着乔公公之前那句忠告，自然是三缄其口。

    “朕恕你无罪，说吧！”秦皇以为华曦是有顾忌，又给了个恩典。只是却不知，华曦自对弈一事之后，已经再也不相信他所谓的无罪。

    “臣觉得皇上的顾虑很有道理，毕竟此刻北齐州郡人心不稳，慕王的建议的确是有些欠妥。”华曦知晓秦皇心思，当然就按着他的心思说。哪怕她心里有多想为北齐争取，也都只能烂在肚子里。

    “你这个丫头，真不知是你成府深，还是真的心大！面对自己的臣民，竟然这般无动于衷。”秦皇缓缓起身，言语中透着几分失望。他当然相信自己不会看不透一个小丫头，所以话音一出，他已经偏向了后者。

    “北齐已经不存在了，他们自然也不是北齐人。他们是皇上的臣民，是西秦人！皇上要如何对待他们，臣岂能干涉？”华曦倒是喜欢秦皇给她的这个定位。心大？她的心若不够大，估计早就死了。

    “你这丫头！还真是……”秦皇有些气恼，指着华曦半响说不出话。可是冷静一想，华曦之言的确没有半点不妥。只是他太过纠结而已。

    “罢了，你说的也的确有道理！朕是不该在计较西秦还是北齐。华龙当年就一直重视文治，北齐也因此出了不少仁杰。而昔日北齐的那些世家的确也都是难得的清贵望族，朕也必须要给他们一颗定心丸。”

    “皇上圣明！”华曦没想到自己这样的态度，竟然让秦皇改变了主意。由此可见，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对她的试探而已。也让华曦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丫头，朕有时真琢磨不透你！你在汾城大营誓死都不屈服，为何到了京城却什么都放下了？难道你放不下的只是与沐铎的私人恩怨？”秦皇注视着华曦，忍不住又问道。

    “皇上，臣若说现在心里已无恨了，皇上一定不信！但是臣现在唯一的希望真的就只是齐王，只要他平安的过完此生，我也算对北齐先祖和故去的父皇有所交代！”华曦没有正面回答秦皇，只是将华奕拿出来说事。她怎么可能放下，她又怎么可能无恨。只是她懂得了筹谋而已。

    “那对于沐铎呢？你可有恨？”秦皇见华曦这么说，又追问了一句。可是这句话，却把华曦问住了。华曦低头不语，最终在沉默中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罢了，朕不逼你了。这都是宿怨，哪里是一个恨字解得开的。就快未时了，你出宫吧！”秦皇略微轻叹，似乎很在意华曦与沐铎的关系，虽然他知道他们之间早已是水火不容。

    “臣告退！”华曦向秦皇行礼，眸光看着若有所思的秦皇，心中不禁起了许多疑问。宿怨？她与沐铎吗？她与沐铎可不是一个宿怨就可以概括的，那是不生即死的争斗。

    华曦出了英武门，沐朗已经在宫门候着了。淡淡的一笑，向他走了过去。

    “怎么了？一脸的不开心！”沐朗牵着她的手，却有些疑惑的问道。照理说秦皇应该不会为难她的。

    “我哪有不开心？”华曦否认，心里却不禁暗咒沐朗的眼毒。她的演技真的有这么差？

    “你看你今天笑得这么丑，还说没事？你说不说，不说爷用绝招了！”沐朗轻轻的捏着华曦的脸蛋，一脸调笑的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上车再说！”华曦眸光扫向周围，幸好没人，不然她又要丢人了。沐朗收了笑容，反而多了几分忧虑，随后跟着华曦便上了车。

    华曦也没瞒他，将文举的事与沐朗说了一遍。沐朗沉思一刻，忽然很认真的看着华曦。反倒让华曦有几分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