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之人可是林尘?”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着,此人一开口,台下议论之声立即消逝,可见此人在诸子学派中的声望之高,此人便是道家长老团大长老,莫云,他的两个儿子莫语和莫道双双死在这次的圣战之中,本是老来得子甚是疼爱,同样也寄予了厚望,只可惜最终却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岂能不心痛?
“小辈是林尘。”林尘一脸无奈抬起头来,这不是废话吗?你们不是要审我吗?难道连我的大名都不知道?真是多此一举,只见左边的台上桌前坐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皱巴巴的皮肤,面色枯槁,两只眼睛仿佛要凸出来一般,目光中带着狰狞和恐惧,一副病态的样子,林尘不禁一愣,这家伙是怎么了?
“大逆不道叛徒,少给老夫惺惺作态,从实招来,你是不是私通“伤”组织的内奸,儒家的生肖圣兽是不是在你们手上?”老者突然间怒哼一声,拍案而起,双目圆瞪,丧子之痛何其深,他找不到罪魁祸首,只能将仇恨转移到林尘身上了。
“不是。”林尘很淡定的回答道,目光与那老者相对,即便被铁链绑着也没有丝毫畏惧,再说了他跟“伤”一点瓜葛都没有,义正言辞也没什么不对。
“哼,那儒家弟子孔凡尘之死你又作何解释?众所皆知,在神鬼竞技场上所放置的荧屏影像上,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孔凡尘的人。”老者仿佛早就猜到林尘会这么回答一般。
“我…。”林尘脸色一变,这一点他却是无可辩解,毕竟当时在场的人除了死去的项子雄和孔凡尘,就只剩下那名神秘的“伤”组织成员了,死人是没法说话的,因此根本没人能证明当时自己的所作所为。
“怎么?无话可说了?叛徒终究是叛徒,是逃不过天神之裁的,城主,此等大逆不道的内奸必须斩首示众,否则无法平民愤啊。”莫道对着颜君皓抱拳道,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好像真的是为诸子百家着想,实际上却是为了个人的泄愤。
“莫师兄,你先冷静下,且听听各位掌门是否有话要说。”莫道身旁的道家掌门逍遥子淡淡道,他看得出莫道心里的些许想法,毕竟丧子之痛任何一位父亲都无法容忍,但这件事也不能草草了事,毕竟事关人命,不能冤枉好人啊。
“逍遥掌门所言极是,莫长老且先坐下,届时关于林尘的处决会有定论的。”颜君皓也劝诫道,他也觉得这么做有些草率,岂能仅凭这一点就判定林尘是叛徒呢?毕竟当时没人在场,纵使嫌疑重大,但还需要更多证据。
“哼,这么明了的事情还有什么好商榷的?”莫道冷哼一声坐回自己座位上,嘴下嘀咕道。
“林尘,你可有话要说?”颜城主看向林尘,淡淡道,若林尘无法为自己辩解,那场上的情势无疑对他极其不利。
“晚辈只想问颜前辈一点,“圣战”的竞争条例是不是死伤不论?”林尘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刚刚紧张的情绪,思路一下子变得清晰了起来。
“是这样没错,“圣战”天涯岛之选拔,选手间交手战斗,死伤不论,这是诸子百家早在数十年前就共同签下的和平协议,任何一家的选手在圣战选拔中不幸战死,都不能追究责任,参加“圣战”的诸子百家皆属自愿原则。”
“既然有明文规定在先,那孔凡尘即便是我杀的,我又何罪之有呢?再说了,孔凡尘不是死在我之手,而是被“伤”组织成员项子雄抽去了体内的生肖兽魂当场死亡的,你们不去追查“伤”的罪责,反倒怪罪于我一个小辈,难道这就是尔等学派所倡扬的“仁义”,“兼爱天下”?”林尘一怒之下将心底的话一口气全吐了出来,这群老家伙一口咬定自己是内奸,不想自己活,即便自己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撕破脸皮,堂堂正正回答他们的问题。
林尘的目光与莫云直直相对,面对怒目圆瞪的莫云丝毫不退让,突然间道家看台最后一排出现一道青色的影子,赫然是消失了许久的青儿,青儿的目光与林尘对望,眼神中露出几分焦虑和担忧,林尘心下一急,她怎么会在这里?心下暗道不好,这妮子看不得自己别人受欺负,若这些掌门真要对付自己,青儿肯定会出手的,到那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青儿的武功即便再高也不是这群老东西的对手啊。
林尘的一番话顷刻间让整个大厅寂静了下来,众人目瞪口呆,没想到林尘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个小辈敢如此嚣张,竟不把诸子学派放在眼里?这让他们那些掌门,老一辈的强者脸往哪搁?
啪,一道桌子的闷响声从儒家的看台上传出,声音在大厅内不断回转着,其中还夹杂着浑厚的兽魂之力,在场之人无不心惊肉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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