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应付了过去,但出了门他就当即又是一阵烦躁,便想回到住所抽上一管,刚走到半道却被人拦了下。
“星哥,不好了,你的那个兄弟肥仔聪死了。”
阿星顿时楞了一下,接着就两眼似欲喷火一把抓住他手下的前襟,厉声质问:“你说什么?我前两天还见过他,当时还好好的,没病没灾怎么可能突然就出事了!”
“是真的,星哥你以前不是说过那家茶馆是你兄弟开的吗,让我们去时常关照。今天我和兄弟们几个再去的时候,却看见了警察,人被砍死在茶馆后巷!”
“快带我去!”
阿星顾不得其他跟着手下一路疾跑,等赶到现场看到肥仔聪血肉模糊的尸体后,本来他心痛悲伤之情更多一些。
但不知为何却莫名从身体深处,骨里血里,窜出一阵又一阵难以控制的暴躁之意,气血翻腾情绪激荡下他竟只想破坏发泄。
“谁干的?谁干的?我要砍死他!砍死他!”
阿星失了冷静,暴怒无比,一阵当街狂喝。
警察在一边看着他扬话要杀人,却也不敢管,但他却更加放肆过分,抓着领头的那个警察的衣领对着他疯了一般的喝问。
“他是谁杀的?我问你是谁杀的!”
警察队长擦着冷汗,抓着警帽,一时磕磕巴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星更是火大,直接一把把他推到地上,指着身边警察就骂。
“废物!一群废物!你们全都是废物!”
面目狰狞,行径嚣张跋扈、凶恶逼人,这是以前的阿星装都装不出来的模样,但他却一无所觉。
阿星看着肥仔聪的尸首,心里怒火中烧、杀意鼎沸,浑身散发着凶煞之气,令人望之生惧。
晚上,眼镜师爷来到了阿星的住所,推门看着满地被摔碎的破碎器物,还有一件件被劈碎打砸坏掉的家具,眼中闪过一丝诡色,出口安慰道。
“阿星啊,那件事我听说了,你可千万要节哀顺变。”
阿星也没理,倒是这时听人再次提起肥仔聪,他当即面目涨红起来,一阵粗喘,将两只拳头攥得嘎吱作响。
师爷走近,面有忌惮之色,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几秒后还是压低声音说了出来。
“阿星,我可能知道是谁砍死了肥仔聪。”
阿星猛地抬头,一双布满血丝的凶戾双眼看向师爷,冷不丁把师爷吓得脚下一软。
“是谁!”
声音冷寒嘶哑,宛如同一头恶狼的低吼。
“这个……,阿星,我警察局里有些人脉,我托人问过你那胖兄弟是被人用斧头砍死的。”
“什么?斧头!”
阿星“噌”的就站了起来,心里念头百转,几乎瞬间他就锁定了一个人,他只与帮内一人结过怨!
阿星也不多想,顺手抄起还立在家具上的斧头,就欲往外走去。
眼镜师爷赶紧拦住了他:“阿星,你要干什么去。”
“找人,我要砍死他,为我兄弟报仇!”
“阿星,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能搞得两败俱伤。”
…………
三天后,斧头帮总堂,李休听着眼镜师爷的汇报。
“帮主,你是没看到,那阿星简直就像一头疯狗一样,埋头不停歇用刀生生砍了有几分钟,把阿威的尸体砍得七零八落不成人形,血液碎肉溅得他满身都是。
“当时夜里他砍完起身抬头随意看我一眼,都吓得我是打心底里发寒,真看不出来那小子也是个潜在的狠茬子。”
“不过,帮主,那小子现在变成这样,就是不知他会不会……”
李休冷笑一声,摆手阻住了眼镜师爷的话:“你下去吧,以后怎样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
眼镜师爷低头告退向堂外走去,李休看着他的背影,搓着手指眼里渐渐转冷。
他能养出恶犬,自也有制住恶犬的手段,何况现在阿星对他还是一条忠犬,没有丝毫噬主的势头,没什么可担心的。
只不过这“后续”还需再处理一下,干净了才会没后患。
次日,李休再一次照常叫来阿星,询问事情进展。
“阿星,二当家前天被鳄鱼帮的余孽偷袭砍死想必你也知道了,其他的鳄鱼帮余孽听到这件事肯定会大受鼓舞,难免再有什么动作,你出入小心一点,最好稳妥点多带一些人。”
“另外,现在帮内事多,形势吃紧,猪笼城寨那件事你要赶紧完成,好腾出手来好帮我处理其他事。”
堂下,阿星听到前一句眼里闪过一丝隐秘凶戾,但又听到李休的关心与看重,他抬起头来,激动说道。
“帮主你放心,再有几天,阿星我一定为你办好这件事!”
说着,阿星脸上浮现丝丝凶戾,显然心里不知已想到了什么阴狠方法对付猪笼城寨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