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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怎么了大哥?”冯睿半依靠在床帐的边上,一手拎过还睡的冒鼻涕泡的胡酒,捏捏了它粉嫩的小爪尖。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胡宗没好气的瞪了一下眼睛:“你嫂子找我要皮毛的事情,是不是你去说的?”
“是啊。”冯睿看着脸色发青的胡宗。
“……不打自招?”胡宗磨了磨后槽牙。
冯睿落落大方的承认:“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人家女孩子本来就想嫁,有句古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
“这也由不得她,请帖都发出去了,面子里子都丢不起。”胡宗翘着二郎腿坐在了矮榻上。
“一劳永逸的方法也不是没有,我能轻而易举的做到,就是不知道大哥态度如何。”冯睿画了一个光球把胡酒丢到了里面,然后从床上坐起,赤着脚踩在脚踏之上。
“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是不想。”胡宗摇了摇头。
“大哥,说句贴己的话。你我相识多年,彼此也了解透彻。大哥虽是狐妖,但是做事宽厚一心向善,有时出于威严和府上的孩子言语狠厉也多半不是真心。
迟陌这女子,说到底不过是鼎炉一个,我知道大哥心中所想,几年和好,几十年也罢,还是想和她做一对夫妻,等她年华老去,大哥说不定已经也得道成仙,为她送终也是仁至义尽。”冯睿言辞恳切的说道。
“知我者唯你也。”胡宗叹了口气。
“但是我今天早些时候前去打探,那女子心中万万没有一丝替大哥着想。反而责怪大哥不应囚困于她,不顾誓言心愿一心想借我之力逃出胡府。我并无他法只能,拖延让她去找你要腋下的皮毛。”冯睿沉声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久久不语的胡宗。
“山神那边……”
“大哥,山神与你我也是多年的相识,他这般保媒也不过是为了迟陌许诺的永世供奉,只要这供奉给的足够,迟陌只是个人类女子,最后是生是死又与他何干?这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冯睿神秘的笑了笑戳了戳床上光球里的胡酒。
“老弟我当然信得过,这事情就全摆脱你了。”胡宗对着冯睿一拱手。
“大哥不必客气。”冯睿越发笑的温和。
胡宗心情大好:“那好,我还要去处理些府里的事务,就不陪了。有什么需要吩咐小厮就好。”
“大哥不必客气, 都是自家兄弟。过几天等大哥忙完婚礼的事宜,你我兄弟二人再好好的喝几杯。”冯睿站起身来相送。
等到胡宗走出门去,冯睿又倚回床帐边上,用手指戳破包裹着胡酒的光球,点了点胡酒微微有点冰凉的粉色鼻头:“若有执念便可永生。”
胡酒缩了缩身子用短短的前肢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冯睿看着一切笑而不语,众人皆醉我独醒估计就是这种感受了吧。
一夜过去。
醉倒的胡酒在晨光中醒来,甩了甩尾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忽然却被人捏住了嘴巴,圆溜溜的狐狸眼里一下蓄满的泪水:“唔唔唔呜呜呜!!!!”
“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胡酒委屈的抬头去看,冯睿眼泪都笑出来了,用力挣扎开冯睿的手,胡酒一个飞身躲到床里,用前爪不停的揉着嘴巴:“冯老板,你咋这样呢?下手贼拉狠。”
“没有啊,我怕你嘴里飞进虫子。”冯睿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拉倒吧!死冷寒天的哪儿的虫子,你四不四觉得我可虎了,你说啥信啥?”胡酒晃晃头,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没有的事儿,好了,开个玩笑而已。起床吧。”冯睿站起身穿上了外面的长衫。
胡酒摸了摸鼻子,感觉冯睿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
卧房的门被从外面扣响,胡莘的声音从外面传进了卧房里:“冯老板起身了么?”
“起了起了!大管家,冯老板起来了。”胡酒从床上蹦到底下,三步两步的跳到门栓上给胡莘来了门。
胡莘带着一众丫鬟小厮进了房间,伺候冯睿洗漱。
“其实不必这样,我自己一个人都习惯了。”冯睿站在屋子中央任由一群丫鬟摆弄,虽然嘴上说着不习惯,但是抬手换衣漱口净面没有一丝不适,好像天生本该如此。
“还有三天就是老祖宗的婚礼了,这几日老祖宗忙着婚礼婚宴的各种事情,还要接待亲朋故友无暇分身前来,胡莘也只能替老祖宗尽心尽力的接待冯老板。”胡莘挥退了一个丫鬟,亲自上前替冯睿系好衣带,调整了几下才满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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