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悬在朱志广的手背上方, 刀刃在水晶灯照射下闪闪发光。朱志广一看周围几个人的表情, 知道他们是玩真的,脚立刻吓软了。
“姑奶奶!几位爷!姑奶奶真人不露相,我有眼不识泰山, 眼睛被狗给叼了!几位看在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全指望着我养活的份上放过我一次吧!”
朱志广使劲儿往里抽手,偏被容十三压住了动不得, 眼看蓝醉的刀锋子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红杠子,全身一抖屋子里泛起股骚味, 嘴巴嘟嘟囔囔的一串嚎。
“能换个说法不?这套听烂了好吧?”容十三碾了碾朱志广的手:“你说你是下地的, 就该守下地的规矩。你以为转货给拣货人跟古董街开铺子一样糊弄一个是一个?转一件赝品一根手指头,两根,还不选?”
“我我我不是下地的!刚这位小爷也说了我身上没土腥味儿!我说的是真话!我也不知道有这个规矩!爷爷们姑奶奶, 放过我这一次, 我再也不敢了!”
“我只问你,这对耳哪来的?”蓝醉看朱志广脸色发白吓得差不多了, 这才问道。
“我……我也是从其他地方收来的!”
“哪儿收的?”
“就……就在街头散地摊上捡的漏。”
“哦, 什么时候收的?跟谁收的?当时多少钱?”
朱志广连珠炮般答了,蓝醉丢了个眼神示意容十三松手。朱志广坐在地上刚松口气以为逃过一劫,蓝醉突然又道:“我记性不好,你把刚才的答案重说一遍。”
朱志广张口结舌。
“编,继续编。不见棺材不掉泪。”蓝醉本来稍微缓和的眼神又冷了, 向前一步蹲在他面前,甩着军刀把子,刀就在朱志广鼻子前晃:“你不想说就算了, 两根手指头随你挑。你要不想选我替你选。”
“我我我……”
“嗯?”
“这耳……是旁人做了我拿出来卖的。”朱志广哭丧着脸,萎在地上喃喃答道。
“谁做的?耳原件在哪?怎么来的?”蓝醉的那只耳是她从君漪凰的墓室里摸出来的,她担心的是在这两年中有其他人潜进了君漪凰的墓穴。他们当时杀了奎龙打了盗洞容十三还在连环阵里留了路标,后人只要运气好没遇到尸蛭,面前的就是条康庄大道。要是这样君漪凰的墓里现在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朱志广露出吃惊的样子,不知道蓝醉为什么笃定耳一定有原件在。犹豫了会小声回道:“原件碎了,我爸照着样子仿了一对。”
“你爸哪里拿到的原件?”
“……不知道。”
蓝醉闻言稍一思忖,道:“我有点事问你爸。你如果老实带我去找他,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我再给你点压惊费。要不然……”
蓝醉从屋子角落的柜子里数了一摞钱放在桌子上:“你自己选。”
“……”朱志广眼珠子在钱和军刀两边扫来扫去,半天才道:“……姑奶奶,你找我爸也问不到来源的。”
蓝醉还没发飙,朱志广又道:“他疯了。”
这个神转折让蓝醉微怔,正在这时候锁头响了一声,接着门板就被咚咚咚敲起来:“小醉,你反锁了门在里面干什么?”
蓝醉听是仲叔声音,开了一条缝让仲叔进来。仲叔一看屋子里乱七八糟的状况,莫名其妙问:“这是在干什么?”
“仲叔,你来得正好。收货就交给你了,我有点事。”蓝醉扭头又对朱志广道:“疯了我也要见一面,带路。”
没向仲叔多解释,蓝醉拿了车钥匙,容家兄弟押着朱志广上了车。一路盘问,这才知道朱志广是一家铺子的掌眼。
实际上朱志广原先并不混古玩这行,他爸倒是混这一行,在下地的圈子里还小有名气,正是两年半那起盗墓案子的漏网之鱼。后来朱志广他爸被通缉,东躲西藏了两年,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贼心一起决定重操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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