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相好,这也不犯法啊!”
楚曦玉道,“还要有劳吴夫人也和我走一趟,作证画押。”
吴氏不明所以,她说了什么吗?
……
深夜的明镜司,灯火通明。
楚曦玉从书桌里抽屉里,取出那一本诗集,翻到最后一页,递给她看:
“你那日看见的草,是不是这一株?”
吴氏隐约感觉自己好像闯大祸了,犹犹豫豫,不敢说话。
楚曦玉又道,“本来这件事和你无关,但你若知情不报,就是同罪株连。你考虑一下?”
吴氏一个哆嗦,立即道,“是这一株!大人,这……这草,是什么意思啊?我夫君……夫君是犯法了吗?”
“你把你刚才说的,和指认这一株草,写下来,签字画押。”楚曦玉道。
吴氏只得照办。
“周书柏,事实摆在眼前,你还不肯承认?”楚曦玉拿着那一幅墨画,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
“这一株柏树,代表你。那一株草,是段酥雨。你和她,不仅认识,而且私交深厚。你为什么故意隐藏这一点?”
章典司曾一个个查问府中众人和段氏的关系,档案里有记载,周书柏说来陆府之前,并不认识死者。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段酥雨的闺名,取自这一首诗,她便以草自拟,和周书柏名字中的柏树,一树一草,遥相呼应。
“你就凭一株相似的草,就说是段酥雨,看见柏树,就说是我。只是巧合而已!”周书柏死鸭子嘴硬。
楚曦玉嗤笑一声,翻开诗集其中一页,“《记宣和楼梨花》,作于承运三十七年四月初一。”
又拿起吴氏刚写完的证词,“信中约你四月初一,宣和楼相见。还说宣和楼的梨花最佳,值得一看。”
“信件里没有注明年份,所以吴氏以为是今年的约会。其实这是六年前的旧信,我相信你自己都没有想到,你还有一封信没有处理干净,还被现任发现了。”
宣和楼,楚曦玉一听这个地点,就想起来了。
段氏诗集里提过。
又刚好是同一日。
“让我算算时间,六年前,你和段氏还曾一起私约看梨花,关系非同一般。但次年,她嫁入陆府,你另娶高官之女,是分手了?但不论如何,你们都怕被人发现这段过往,选择销毁当年的信件。”
“段氏把和你来往的信件,全部处理了。唯独这一本诗集,她可能觉得没有提及你一言半语,不会被人发现。又不舍得将其销毁,就留了下来。”
“女子长情,虽然另嫁他人,但与君相交的点点滴滴,用这种隐晦的方式,留在了未出嫁之前的阁楼里,是她珍贵的记忆。你是怎么狠得下心,将她杀害?”
铁证如山。
周书柏的脸色瞬间惨白,“人不是我杀的!我认识她不假,但……但人真不是我杀的!”
“你特意进入陆府当西席先生,教授包括段氏儿子在内的几个小公子蒙学,这才能顺利见到段氏,分明蓄谋已久。九月初一晚,你在哪儿?做什么?有没有人给你作证!”楚曦玉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