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忙呀。没有司机送,我也可以步行去两公里外的公交车站打车的。
蓝天两只手紧紧交握,像个乖乖女一样放在拢起的膝盖上。
天知道她心里有多煎熬啊,
坐立难安,
手心的汗湿,她安慰自己该来的总会来的。
突然,
“儿子,你怎么受伤了?谁干的,不想活了吗?”蓝天第一次见江女士这么失控。声音都变得尖锐有力。
“没事的,妈,”
“怎么会没事,你等着我去洗洗手给你消毒。”说罢,江珊女士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哒哒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蓝天的头更低了……
“小豆芽叫蓝天是吗?”他目光阴沉地望着蓝天。主动搭话。
蓝天被盯的头皮发麻。机械地点了点头。
“没有什么想说的?”
蓝天掌心的汗更黏腻了,努力控制呼吸才不至于大喘气。声音讷讷地说,“对不起,唐先生。”
“对不起什么?”唐冰然继续语气平淡地追问。
“我们的保镖不应该陷害你,还有我不应该……砸伤你。”最后三个字几乎小若无声。
“你不应该什么?大点声。”
“我不应该砸伤你,”蓝天抬起头,眼神认真地看向他。
她明白,他没打算放过她,这是秋后算账的节奏。与其天天提心吊胆的担心他残忍手段的报复,还不如正面面对。
唐冰然的嘴角带着邪笑微微一勾。眼底冷酷无情。“还不错,敢承认自己的恶行。”
蓝天就这样静静地凝视他,等待他接下话语。
“不错嘛,小豆芽勇气可嘉。”唐冰然支起手指推了推眼镜框。带着压迫感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身后的李松,诧异的瞪大目光看着蓝天。回去他一定要和谭路说,打他老大的女人居然还活着。
怎么那么飒呀!
佣人把医药箱放在黑色的茶几上,轻微的响声打破了这方小天地的诡异气氛。
江珊搓着如玉的修长手指款款而来。
她的样貌和动作太像旁边的恶魔了,
怪不得她会有那种错觉呢。
“儿子,疼吗,太可恶了,绝对对不能放过伤害你的人。”江珊拿掉儿子的无框眼镜。
那双妖艳的红瞳露出,带着冷意扫了一眼蓝天的方向。
“……”
蓝天。
江珊拿着夹着消毒棉球的镊子,“你头顶怎么有玻璃碎片?你的伤口根本没有处理是吗?”江珊看着唐冰然血肉模糊的头顶。有些地方都已经化脓了,她的眼泪在眼里打转,手不听使唤的乱抖,她害怕再次弄伤他的伤口,停下了手。
“死不了,”唐冰然无所谓地耸耸肩。
“去医院好吗?”江珊握着唐冰然的手,带着商量的语气。
“妈,没事的,你知道我不喜欢医院,更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唐冰然面对自己的母亲难得露出纯真的微笑。
“那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好吗?”
唐冰然眉头皱起,向后一躺,两条大长腿搭在黑色茶几上,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