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速度放缓,顺着唐冰然指的小路把车开进去一百多米。找了个隐蔽地方然后停车熄火。
“这个带上。”唐冰然从兜里拿出一个折叠的眼镜给她。
蓝天戴上,夜视镜!好东西。
蓝天跟着唐冰然身后前进。这是陵园的西面,地形复杂陡峭,周围都是茂密的植被,好在是深秋季节有些树叶已变黄,但脚踩在刚落地的树叶上沙沙作响。
这又是晚上的陵园后山,真有点诡异的气息。
“然爷,到底去哪里?”蓝天眼神四下乱瞟,好怕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周围。
“快到了,跟上。”唐冰然在前面开路。时不时提醒脚下,推开碍事的树枝。
又走了十几分钟,唐冰然停下站定。身后的蓝天躲避不及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会爬树吗?”唐冰然挑了挑眉道。
“啊?爬树干嘛?”蓝天语气不解,两条柳叶弯眉一拧。
唐冰然走到一棵高壮,下面树杈比较繁琐的树前,仔细上下查看。“就它吧!爬上你就知道了。”
蓝天随即走到树下,狐疑地凝视他,周围除了茂密的大树之外,连个鬼影都没见。爬上干什么?看远处更高的树吗?
“怎么害怕我害你?刚才干嘛了?”
“爬就爬,看你玩什么花样?”蓝天把黑色的大外套脱下,露出里面黑色的polo 衫和牛仔裤搭配一双白色的帆布鞋。
找了个树枝挂好,她可不指望云都的然爷能给她拿衣服,有什么绅士风范。
唐冰然站在旁边,点了一根烟,寂静的黑夜里闪着红色的微光,随着他上下的手起伏。
他注意她这段时间经常穿这个黑色的外套,这么喜欢这件衣服?回头让李松多给定制几件。
一会功夫,蓝天就爬到三米左右。她刚要低头问唐冰然看什么,发现身后的方向远处有个几间房子周围是高高的围墙。 她又往上爬了几步,转过方向。
“你的眼镜左手边,有个按钮按一下就是望远镜。”唐冰然已经退到旁边的位置,抬头看向她。
“奥,左边,怎么没有按钮。”蓝天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倚在上面,左手又摸了右边。
“原来戴反了。”蓝天自己站在树上喃喃自语。
闻言,唐冰然眉角轻轻一皱,这都能戴错,智商行吗?会不会遗传下一代。
蓝天戴着望远镜看高墙里的人,云海峰也在,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帽子口罩的人。蓝天戴的是高倍望远镜,这点距离能清晰地看清他的容貌。但捂得太严实,看不透。
他的左手怎么像是没有手指,蓝天好好看了一会他露在外面的两只手,确实是烧伤。
蓝天又仔细看了他院子里,居然还养着鸡?菜园,还有果树,葡萄树。这是长期住在这里吗?
蓝天表情凝固在脸上,身体僵硬地向下爬。
站在地上的一刻,她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思绪几乎都完全停滞了。“云海峰见的那个人是谁?”
“云上深。”唐冰然语气严肃。
“云上深?不是死了吗?他怎么会在隐居深山老林里。”蓝天见唐冰然已经顺着原路返回,她急忙跟上。
“谁告诉你,他死了?传言而已。”唐冰然边走边说。
蓝天后知后觉地理解云海峰为什么走南路,南路岔路口多,容易跟丢。中间有条小道直通西山。但山路崎岖,又传言闹鬼。
邪乎加诡异迷惑众人。
闹鬼?
不会就是他们干的,故意不让人接近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