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翘。
一个什么都没有,一个也什么都没有问,两个人互相看着,只是傻笑了一声,然后继续沉默。
“我们家原来家境还挺不错的,爸爸有个小公司,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
良久之后,蹲坐在台阶上的王俏俏轻轻开口,伴着风声,韩根基听了觉得有些悦耳。
悄悄皱起眉头,韩根基忽然发现王俏俏到现在还没有好奇自己的身份。
按照韩根基之前接触的正常女生,在获得宾至如归免单这样的事情,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好奇自己的身份,或是故作高冷,或是故作热情,但最终目的地大家都知道,是在酒店的床上。
但是到现在为止,王俏俏都没有询问过一句,让韩根基觉得两个人就像是在平行线上,再回想到之前王俏俏的吃相,韩根基不由的笑了出来。
“很可笑吗?”
王俏俏看着韩根基,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里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不是,只是想到了我爸爸,也是早出晚归,有时候一个星期,七天都见不到他人,不过好在我是跟爷爷长大的!”
韩根基解释了一句,王俏俏也理解,毕竟企业家都是很忙的,不管是大是小。
“后来我们家破产了,欠了好多钱,我妈妈跟我爸爸离婚,我爸爸呢!呵……有点懦弱,自杀了!”
说这段故事的时候,王俏俏谁也不敢看,只是把头埋在自己的怀里,说话的声音也是小了很多。
“那时候我才十岁,什么都不懂,要不是我大伯愿意收留我,我就要被送到孤儿院去。”
王俏俏的声音有短暂的间断,韩根基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
一个人可以对陌生人吐露心声,但对要好的朋友有时候还是会有所保留的,当一个人对自己的朋友毫无保留的讲述自己的过去,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倾诉了。
“后来我长大了一些,我有去找过我妈妈一次,她重新组建了家庭,那个时候她挺着大肚子!跟我说‘当初跟我爸爸在一起就是为了钱,有钱什么都可以谈,没钱什么都没得谈’很可笑吧?这就是我亲妈妈对我说的话。但是我还是想要赞一笔钱送给她,因为我前一阵也去看过她,她自己带着孩子生活挺苦的,那个男人还对她又打又骂。”
王俏俏抬头看了韩根基一眼,眼睛微红,不过却没有眼泪溜出来,应该是把头埋在膝盖里的时候,给自己做了心理疏导。
“我大伯也挺不容易的,新美阿姨本来就对大伯付给前妻赡养费的数目比较有意见,现在还有我增加开支。大伯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所以新美阿姨有些抱怨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就这样,这就是我的生活,寄人篱下,活的小心谨慎,不过我对外人可是很厉害的!”
王俏俏昂着头,神色有些得意,唯一对韩根基所有保留的是,自己积累的财富,用不了几年,就可以让自己实现真正的自由。
“我爷爷很久以前对我说过:一个年轻人,如果太过老练,太过稳重,而失去了朝气,那他就不算是一个年轻人。你既不老练,也不稳重,可是你这么懂事,是在那个疾苦的瞬间长大的?”
韩根基偏头看着王俏俏,只这一个眼神,瞬间打破了王俏俏之前给自己做的心理疏导,眼泪夺眶而出,却说不出半个字。
“我们回去,我现在有点不爽,想要去打一个人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