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掏出战书还有小告示,避重就轻和胡老爹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侃侃而谈。
夜朗星疏,脆甜的声音回荡在院内。
……
张李薛三家还是在吃晚饭时发现儿子们还没有回来。
张刺史最近公务繁忙,好不容易得空在家吃个晚饭,混账儿子却不知跑哪里鬼混还未归家。
“那两个小子呢?“张刺史面目带着怒气。
“吴妈妈,你去喊两位小郎君过来吃饭。”坐在几案前忙着布菜的张夫人蹙眉吩咐道。
张刺史摆手怒道:“不许去!这两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礼仪规矩都不懂了,那就让他们饿着肚子。”
端庄贤淑的张夫人看着张刺史的黑脸,口气也不好听:“阿郎不要将外面的气带到家中来,书院近来功课繁多,旬考和月考都赶到一起了,阿郎就不能体谅一下孩子的难处吗?”
“哼!”张刺史找不到好说辞,鼻孔冷冷哼出声,“妇人之见。”
“碰”一声脆响,张夫人将手中的盘子扔在张刺史面前,在场下人们吓了一跳,慌忙跪地。
“什么叫妇人之见?妾没有读过书,还请详解一二。”
张夫人出身于书香门第,名门之家,家底厚实,家中姐妹不是嫁给了皇子就是贵族,家族中在朝廷做官的约有一十二人。
这辈子最不可能有的事就是没文化。
张刺史知道自家夫人是玩真的了,要真要辩起来,他也是不虚的,就是怕她到时候会像倒豆子似的将那些陈年往事再拉出来数落一遍。
所以不愿与其起没完没了口舌之争。
“阿郎,主母,可否允许婢说一句话?”跪在地上的吴妈妈惶恐不安开口。
“说说说。”见有人救场,张刺史赶紧摆手鼓励。
“小郎君到现在还没有回府,松柏院里的人说小郎君一直未归。”
张刺史猛拍几案,站起身:“反了天了,还学会夜不归宿了!定是又干偷鸡摸狗的坏事去了!”
偷鸡摸狗的坏事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干得出来。
张夫人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儿子从没有这般晚过,她的心突突跳起来:“府内外都找遍了吗?”
“都找遍了。”吴妈妈道,“婢听闻一事,不知是否属实,是否该说?”
“你这老奴,今日怎如此磨叽?快说!”张刺史恨不得赶紧从吴妈妈口中坐实自己的想法。
吴妈妈低头道:“婢听说小郎君和胡家三娘今日在薛家斗鸡场有一场斗鸡比赛,婢诚惶诚恐。”
说是诚惶诚恐,要不是陪着张夫人,吴妈妈早就跑去凑热闹了。
“斗鸡?”张刺史眉头不解。
张夫人心里不好的预感更为强烈了,喊道:“阿郎,妾这心中就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不上不下的,咱们去薛家斗鸡场看看。”
张刺史痛恨斗鸡之风已久,他认为这是玩物丧志的东西,圣人也玩的起劲,带起了一股潮流之风,他管不了别人,只能管住自家儿子不玩。
没想到儿子竟然背着他去斗鸡!真是大逆不道,若不严惩,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