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尽力左右腾挪,却还是被西门雪刺落了面纱,齐秋水惊呼一声,手掩着脸,抽身而退。西门雪也不追逐,停在原地,用清丽的声音说道,“哦,看来传闻是真的呢……”
在场之人无不目光敏锐,在刚才一瞬间看清了齐秋水的长相。齐秋水见众人都看到了,所幸放下了遮挡脸庞的手,露出一张雪白的脸蛋。恨声道:“小丫头!找死!”说罢又冲上前去!宁笑定睛一瞧,发出一声惊呼,只见齐秋水脸上纵横交错,共有四条极长的剑伤,划成了一个“井”字,由于这四道剑伤,右眼突出,左边嘴角斜歪,说不出的丑恶难看。
齐秋水借着羞愤又与西门雪拼了数招,然而数招之后又在西门雪含而不露的剑法下落于下风,眼看齐秋水就要伤于西门雪剑下,却听到一声长笑,一道身影出现在眼中,举手投足之间一股黑色刀气乍现,逼得西门雪催出细剑内的剑气,洗剑宫剑法顿时便被破了,齐秋水借此机会退出战圈,西门雪无暇追击,单擎细剑,戒备的看着来人。
来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出头的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其手持一柄惨白色锐利长刀,隐有黑气流转,细看之下竟是由某种野兽的牙齿所制。看起外形,宁笑想到一个人。
但听那人说,“两位,听我一言,何不罢兵休战?”
齐秋水和西门凤还没有回答,轩辕凤呛声道:“你要打就打,要和就和,白虎门真是霸道!”
魁梧汉子闻言,双手抱拳,诚恳道:“轩辕姑娘的遭遇,在下感同身受。但天下动荡多年,百姓不安,我们来到这里,就是想……”
“就是想通过手中兵刃比个高低,谁赢了就听谁的!如此就能天下太平了,对不对啊王掌门?”说话的是一二十岁出头、身穿道袍、襟前还有酒渍的邋遢道人,其相貌平平,但双眼灿若星辰,手持一柄桃木剑,一举一动看似随意,却毫无破绽。宁笑知道来者是谁,看得双目泛光,如果不是怕打断这场幻象,只怕他早冲上前去了吧。
“张不二,王断天的刀法气势浑厚,刀气外放,似乎专克我洗剑宫御剑之法,你一身剑法都学自我洗剑宫,还是不要出来卖弄!”西门雪皱了皱秀美,对张不二说道,无神的双目中似有一道异彩闪过。
张不二笑着摇摇头,说:“雪儿你用剑太过死板,一招一式无不遵循剑谱,看我的!”说罢右手扬起桃木剑,左手掐着剑诀,脚踏七星,躲过王断天离体刀气,朝王断天扑了过去。
王断天长笑一声,“好,就让我试试七星教与洗剑宫的绝学!”随后以手中惨白长刀,从身子左下角倒提至右上角,动作迅捷有力,不光借此发出鬼哭一般的声音,更是隐隐挡住了张不二攻击的大部分方位。
张不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停在王断天身前,手腕一抖,桃木剑分出七个剑头分袭王断天几处要害,王断天连忙挥刀格挡,刀剑相交却未发出丝毫声响,心中惊疑不定。“剑不用攻击那么多处,能自如控制才是真的,说进就进,说退就退,逍遥自在,无需定式。”张不二在激烈的战斗中开口说道,每说一句,便退一步,王断天便进一步,没走几步,王断天的膝盖被桃木剑一撞,一时失力,一个踉跄,单膝跪在地上。
张不二同时停下攻击,王断天也能站了起来,只见他笑着说道,“张教主果然是武学奇才,技击之技冠绝天下!在下自愧不如!”张不二见王断天毫不在意胜败,对他心生好感,“王掌门也不必在意,我七星教剑法适合单人作战,换做其他情况,恐怕不会如此轻易胜你。”二人还在寒暄,忽然洞中响起一声钝响,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九尺壮汉,手中拄着九尺五寸的长刀,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只听他说道:“关某想试试七星教神技!”说罢一横长刀,逼退了正要劝说的王断天,又借力转了一圈,一刀砍向张不二的脖子。
张不二尚且有时间看了下自己的桃木剑,又看了看关姓壮汉的长刀,苦笑一声,并没有用桃木剑格挡,而是一个铁板桥躲过关姓壮汉这一刀,随后双手撑地,双脚用力,在空中一个翻滚,正好踩在关姓壮汉再次攻来的长刀上。
“关焱,你先叛白虎,后叛轩辕,如今还有面目来此论武,你就不脸红么!”场中忽然传来一声娇叱,轩辕凤一道红色身影奔袭而来。张不二自语道,“人家脸本来就是红的……”脚尖用力,翻出战圈。关焱见轩辕凤来势汹汹,似辩似解的说道,“知我罪我其惟春秋。”说罢长刀迎着轩辕凤力砍而下,刀式凛冽。恰在此时,轩辕凤也是双手横剑而至,只听哐的一声巨响,惊起一阵烟尘……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