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不如神机营的鲁密铳和自生火铳。”
“皇上,奴才手下俘获了一个关宁军中守备,此人善于使用火铳,当rì奴才命他观看这些火铳时,这奴才告诉奴才,这些火铳还有两个刁毒之处!若是不知内情,断然会吃大亏!”
“是何刁毒之处?快快说与朕知晓!”
这个时候的黄台吉,眼里看多尔衮真是越看越觉得顺眼,能够将战场上的心得和自己部下的缴获拿来给他这个皇帝看,这就比别的旗主强多了!他知道,各个旗主都有些小算盘小心眼,就连他的长子豪格何尝不是如此?
“皇上,请恕奴才君前失仪之罪了。”
多尔衮口中告罪,手中取过一柄较为完整的火铳,从一旁的零件堆中翻检一番,找出一柄断了半截的铳刺,略微端详一下,将套筒与铳管结合,稍稍旋转一下,咔哒一声轻响,铳刺与铳管结合的严丝合缝。
“皇上,您请看。”
双手将上好铳刺的火铳递给黄台吉。
“这是铳剑?”黄台吉端详着手中半截铳刺,和断了铳托的火铳。
“不错。皇上,奴才当rì与南中军对战时,南蛮子的火铳在打完几次齐shè之后便在铳管上装上这样的铳剑。之后火铳兵就成了短矛手,不惧近战。而且这群尼堪近战肉搏之时还有狠毒招数。那就是在与我军将士只有数步之遥时,突然施放铳管内预装弹药,将我军将士阵势打散。他们似乎对铳剑使用有某种阵法,互相之间配合默契有加。明明单个尼堪武艺稀松平常,便是八旗养育兵也强过他们!但是几个尼堪在一起的话就可以对付好几个巴图鲁而不落下风。”
“我八旗将士虽然英勇无匹但是毕竟人丁稀少,若是每遇到一支明军都如此,只怕,我八旗消耗不起!”
说到此处,殿内的气氛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黄台吉和多尔衮二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凝神沉思。过了片刻,黄台吉猛然从思绪中醒悟过来,不觉自己身上已经是被汗水将衣服湿透。
“这六月里的天气实在是热。”见多尔衮同样的是光秃秃的脑袋上满是汗珠,黄台吉便呼唤庄妃出来。
“将朕的十四弟rì前缴获的那些南海仙露拿出来,用冰镇了,送到这里。”
看着布木布泰犹如一只草原上的百灵鸟般飞走,多尔衮将视线收回。
“这南海仙露还是攻破高起潜大营时缴获的。同样是明军,同样是用南蛮器械装备起来,卢象升就比高起潜难对付多了!”
“这个,就是卢象升死后尚有哀荣,而高起潜被明国皇帝枭首示众的原因。”
守汉当rì接到旨意入京接受封赏,引军马入城时,最为引得京师百姓文武官员动容侧目的,不是那些表现战绩的缴获,而是一个明显赶制而成的牌位。
临时制成的牌位油漆未干,许多地方还露出木头的白茬,一丈二尺长,三尺宽的巨大牌位由二十四的jīng壮军士扛在肩头,上面用鲜花素果供奉着。有识字的人念出了牌位上的名字。
“皇明宣大总督兵部尚书卢公讳象升之位!”
守汉命人将卢象升的棺椁摆在队列的最前面,令天雄军的数十名侥幸生还的将士护卫着老长官这最有荣耀的一段路程。随着灵位、棺椁的行进,沿途的官民百姓不断的跪倒行礼,“卢大人,大英雄!”“卢大人,干国忠良!”
天街之上、大明门之前,在禁卫军密密层层拱卫下,崇祯皇帝早已领着群臣在这里等候着凯旋之师的到来。
在卢象升灵柩上来时,崇祯帝扶柩大恸,泣不成声。群臣在旁边低声劝慰,要皇上保重龙体。而内阁首辅周延儒、次辅杨嗣昌站在崇祯皇帝身后,更是哭得泪如雨下。
接着,在礼部官员的赞礼声中,崇祯登上承天门,听着跪倒在金水桥前的李守汉大声禀报自己的战功。随后,守汉将数十名索伦死兵、二百多名各旗各级军官兵士,还有近千名蒙古八旗包衣杂役等人一一献俘阙下。
在这个时候,献俘献捷仪式进入了**,观礼的京师百姓山呼万岁不止,崇祯下令将这千余人收监,分作三次于京师各处城门斩杀后悬首示众。
“李某人也算是用我八旗将士的头颅给自己换了一个伯爵,只可惜,明国朝中对他鄙视之人实在太多。”喝着用冬天浑河里冰块冰镇过的南海仙露,黄台吉对李守汉的境遇未免有些冷嘲热讽。
“是啊!明国自从明武宗开始,大臣一战而封伯爵的,只有新建伯王阳明一人而已,武将更是文官眼中的佣仆厮养之辈,如今李守汉只凭借着两次抗拒我大清兵的军功便告封爵,自然是为明国官员所不齿。”
对于李守汉被封为宁远伯这样大的消息,黄台吉等人自然有潜伏在京师之中的细作第一时间飞马报知。
对于明国官吏如此明里暗里的恶心李守汉和自己,黄台吉也已经习惯了,倒是底下几个不太明白的将领和儿孙辈人物,叫嚣不已,扬言要踏平京城,活捉那群如此放肆的官吏给皇上出出这口恶气。
对于手下人的积极求战,黄台吉少不得要先鼓励一番,之后给他们下旨讲明厉害。
“如今我大兵刚刚入关伐明归来,正是兵马疲惫至极,需要休养生息。待明国内乱起时,我军再行伐明便是!”
不过,随着这一份密报而来的,还有另一件事。
在议定的封赏之中,李守汉除了被册封宁远伯以外,本身官职晋升为南中总兵官,更是以所部水师进行闽粤浙三省海防缉私事宜。这些倒还罢了,对于他的忠心报国行为,朝中从皇帝到文武大臣无不赞叹,但是这赞扬声中也包藏着祸心。
杨嗣昌和王德化先后向皇帝和众位参加为李守汉所举行的庆功宴大臣宣扬,京营将士此番随同出战,颇为长进,若是能够多加历练,想必重现当年二祖列宗之威风也是指rì可待的。
跟着,杨嗣昌便当面大肆称赞宁远伯李守汉善于练兵、jīng于用兵。恳请皇帝委以重任,整顿京营官兵。
对于这样的任务,守汉自然敬谢不敏,理由是自己在南方的差使也要去努力,若是在京城整顿京营,岂不是误了皇上托付的一片苦心?但是却也表态,只要是臣李守汉能够做到的,定然竭尽全力去做。
不料想,杨嗣昌等得就是这句话。
“陛下,臣亦是以为,宁远伯勤劳国事,为国尽忠,忠心彪炳rì月,一时**无术也是有的。然,以臣之愚见,宁远伯不若荐贤自代,从麾下将领中选调几个出来,带领所部驻扎京师。一来可以宿卫京师,令建奴宵小不敢正视。二来可以为京师驻军典范,以为榜样。”
守汉当时就差点没有被气晕过去,稀里糊涂的被这老jiān巨滑的官僚骗了一句话过去,自己还不能在这朝堂之上反驳与他。
如何说?
“我不是忠心为国的?我不愿意把部队留下来替你们看家护院?!”
更令守汉诧异的是,曾经在长清并肩与建奴血战的王德化、王承恩二人也向皇帝表示,杨大人这个主意实在是万全之策,既照顾到了宁远伯的拳拳忠心,又能够完成京营整理的大事,可谓一举两得。
而王德化则更是推荐了相关人选。
“奴婢观看南粤军此番入卫众将,jǐng备旅旅长,副将吴标,骁勇无匹,赤心为国,可堪当大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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