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好好准备准备,老奴会尽力辅助少爷的。”
楚正的这分忠心,让林云山有些感动。
为了能让林云山尽快适应东院,楚正带他们在东院里逛了逛,最后又带他们去了楚成章的书房。
而此时云夫人的屋子里,气氛有些冷凝。
何绣姑站在外屋的正中,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她满脑子,都是方才云夫人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你家云山纵使会些医术,可要当上御医总管,那简直就是天方夜潭。”
“所以,老夫人提的条件,他是不可能完成的,眼下还有唯一的一个法子,能让他顺利地回楚家认祖归宗,那就是你把林云山过继给我,如此一来,他的身份就成了东院的嫡长子,再时候我再动用我娘家的关系,不怕老夫人不肯松口,让他认祖归宗。”
“当然,云山过继给我后,就不能再喊你娘,还有他娶的那个乡下丫头,你也想办法让他给休了,我不可能认一个乡下野丫头当咱东院嫡长子的正妻,他若是不肯休,就让那丫头当个侍妾也行。”
回想着这些话,何绣姑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且不说她答不答应把林云山过继给云氏,光是宋青宁那脾性,她怎么可能会当林云山的侍妾,更别说是离开林云山了。
因此,云氏提的这几个要求,没有一点能让何绣姑痛快答应的。
林云山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她岂能就这样把林云山过继给云氏,再说,当年她被楚老夫人赶出楚家后,云氏可是派了人来追杀她的。
要不是她命大,哪能生下林云山,更不可能活到现在了。
何绣姑心里,对云氏多少还是有怨恨的,她不想把林云山过继给云氏。
过了良久,何绣姑才声音沙哑地问她:“夫人就没有别的办法让云山认祖归宗了吗?”
云氏料定了何绣姑不会轻易答应,冷声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你要是不能接受,就只能带着林云山离开,大不了咱们从此一拍两散,我们东院家主之位失去门下所有的产业,而你的儿子,则永远不可能认祖归宗,一辈子当个乡下穷小子。”
这翻话,犹如一记重棒,狠狠地敲在何绣姑的身上。
首先,保住家主之位,以及东院所有的产业,是楚成章的遗愿,她不想让楚成章失望。
再者,林云山从小到大,就盼着能弄清他的身世,如今好不容易让他回了楚家,却让他不能认祖归宗,岂不是会让林云山遗憾一辈子。
不管是为了楚成章,还是为了林云山,何绣姑好像都没有退路。
见何绣姑在犹豫,云氏知道她肯定是心动了,但云氏并没有趁机扇风点火。
她不想把何绣姑逼太急了,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呢,万一她把何绣姑逼到了份上,何绣姑真跟她来个一拍两散,她就完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于是思量之下,云氏缓和了方才咄咄逼人的态度,对何绣姑道:“你不用急着回复我,反正还有的是时间,你大可回去考虑考虑,等考虑好了,再来告诉我。”
何绣姑完全没料到云氏会给她时间考虑,她先是一愣,随后冲云氏行了一礼道:“那我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先行告退。”
她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云氏的屋子,因为她实在不想再多呆一刻。
何绣姑却不知,她前脚刚走,云氏就差人将玉华找过来了。
回到正厅,何绣姑没看到林云山和宋青宁他们,便朝了楚成章的书房而去。
虽说离开了十几年,但她对东院还是十分熟悉,而且还都是记忆中的样子,没怎么变化。
刚到书房门口,何绣姑就听到宋青书跟林云山正在讨论楚三爷。
只听宋青书道:“以我查案多年的经验来看,那楚三爷身上,并没有半点阴险狡诈的气息。”
这一点,方才林云山自然也观察到了。
一般情况下,沉府极深之人,会将自己的各种情绪都隐藏的极好。
可楚三爷却把他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了脸上,这种人,不像是有沉府的样子。
林云山思量之下,对楚正问道:“楚叔有什么见解?”
楚正想了一会,才道:“以前,三爷和老爷很不和睦,经常和老爷对着干,但他都是光明正大的,从没有暗中阴过咱们东院,所以当初老爷中毒时,也只是怀疑三爷,并不敢确定。”
也就是说,楚成河针对东院,向来是摆在明面上来针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