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桢”细声细语道:“事无不可对人言,霍大人敢来,我又怎么会怕被人知道?”
霍灵璧冷笑:“以前是我小看你了,你利用恒郡王坑了齐王一把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让他诬陷我收取齐王贿赂,也难为了恒郡王,心甘情愿听从你的指派。”
“薛子桢”一时无言,她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与那日在三清观看到的机敏大相径庭,霍灵璧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时却听“薛子桢”道:“霍大人深夜前来,难道就是想责问这件事?”
霍灵璧冷笑一声,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你不是薛子桢!你到底是谁?”
琼露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看向了西次间的榻上,霍灵璧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去,只见那榻上躺着的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她带着面纱,又隔着帘幕,看不清容貌,可那袅袅身姿偏偏又逗引着你去一睹芳容似的。
霍灵璧不由恼怒,又被薛子桢摆了一道!
薛子桢轻声道:“我以为霍大人只是单纯的想捉弄我呢,没想到是来问罪的,既如此,我倒要和霍大人好好说道说道。”
随即她吩咐琼露:“你先下去歇息吧。”
琼露吓得脸色发白,可还是乖乖出去了,临走前还狠狠瞪了霍灵璧一眼。
霍灵璧不禁挑眉,看薛子桢站在西次间,也没有靠近的意思,便按下了怒气,优哉游哉的坐在了中堂的圆桌旁,径自拿了茶碗喝茶:“你只管说,我听着呢。”
薛子桢轻轻一笑,道:“我知道霍大人被皇上责骂,心中定然委屈,可事实上,我并没有指使恒郡王诬陷您,这多半是恒郡王自己的主意,许霍大人拿他做替罪羊,就不许他抹黑您?比起齐王被削去三千府兵,禁足思过,对于霍大人您,恒郡王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霍灵璧没想到她能猜中自己的心思,顿时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拍手笑道:“说话如此精辟,又一语中的,这才是我认识的薛子桢呢,这次的事倒也罢了,我霍灵璧也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只是薛小姐可想过没有,齐王到底根基已深,他如今是闭门不出,但不意味着他是真的收手了,连我稍一打听就猜到了是薛小姐给恒郡王出谋划策,若是齐王得知这件事,他又会如何的报复薛小姐?如何报复薛家?薛小姐可想过没有?”
薛子桢道:“这就不由霍大人费心了,如今我已经知道,霍大人是太子的心腹,从大局来说,我们不是敌人,请霍大人记住这一点就是了。”
霍灵璧了然,朝薛子桢虚点了点:“薛子桢,好样的,我记住你了!”
薛子桢微微一笑,屈膝行礼:“无上荣幸!”
从薛家出来,霍灵璧一路骑马回了家,虽说这次没能像想象的那样羞辱薛子桢一把,但也算出了一口气,他一想起薛子桢为了避讳他不敢从西次间出来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可好心情没持续两天呢,第三天,霍家就发生了一件事,霍灵璧的妹妹霍晓清的闺房失了窃!
一夜之间,霍晓清的肚兜除了身上穿的那件,都不见了!
霍晓清性子泼辣,哭着闹着要镇国公查出真凶替她出气,可霍灵璧在一旁却是大气不敢喘,因为他心知肚明,那些肚兜都在一夜之间跑到他的衣柜里去了!
上面还留了字条,落款是江子卓!
他不就是薛子桢认识的那个江湖高人吗?这次的事只怕又是薛子桢的手笔!
只怕是在报复他上次夜探薛家的事!
他能去她的闺房,她就能找人偷了他妹妹的肚兜!
还真是不肯吃亏啊!
霍灵璧气的额角青筋直跳,却也只能赶紧把那些肚兜毁尸灭迹且不敢声张,若是被人知道了,才不会管真相如何,他妹妹的名声完了,他的名声也完了!
薛子桢,真是好样的!
霍晓清的肚兜离奇失窃,霍家上上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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