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奔跑在北贫瘠之地

    却说蠢牛三人在河边找了一颗枯倒的大树落脚，用三辆车围起来，围成一个避风的小堡垒，迅鬃开始做饭，鲍里带上初级萨满祭司的头饰，塞给蠢牛一柄长矛然后两人开始四处巡视。一是确认一下四周的地形，二是查看一下附近有没有大型野兽或者兽群的活动踪迹。萨满在牛头人中的社会地位明显较高，加上蠢牛威武强壮，一些比较单薄的牛头人也愿意把过夜的地方选择他们边上，而那些一看就是游猎老手的牛头人，则主动上前讯问，而这也是鲍里的目的。

    眼前干枯的河床就是南贫瘠之地和北贫瘠之地的地理分界线，每到雨季来临时从无尽之海涌来的降雨会笼罩大半个北贫瘠之地，荒野里的绿洲便开始蓄养水分，多余的雨水则通过各种方式汇聚入这条河流，沿着河道向东流入无尽之海。跨过这条河之后，就进入甜水绿洲、泗水绿洲以及遗忘绿洲，这里是半人马在北贫瘠的世居之地。三个绿洲环绕着北贫瘠之地最大的交通枢纽十字路口，这也使得十字路口发展缓慢，因为每一道路都要经过半人马的掠劫的区域，这对商人、牧民都不是个好消息，这一点尤其让荆齿城的地精们耿耿于怀，迫使很多闲散和实力较弱的地精商队选择沿赤水河逆流而上，再绕道云泥湖泽地区进入灰谷或者石爪山区，好避开这条虽然近却不怎么安全的行商路线。

    一番巡视之后，鲍里他们的车辆周围已经大概有二十多人了。有这么多人，鲍里也安心多了，毕竟在草原上二十来个牛头人的队伍已经是很强大的武力。鲍里心里盘算着，最好今晚就说服大家从明天开始统一行动，否则就连能否找到牛头人的大部队都是个未知数。

    就在蠢牛他们刚吃完晚饭纠结于谁来收拾的时候，两个牛头人大妈挤上来帮他们收拾了个干净，在退出去之后，四五个牛头人挤进了这个狭小的“堡垒”。为首的一个牛头人直接开口问道：“尊敬的萨满祭司，恕我冒昧的发问，您是来至哪个伟大的牛头人家族？”

    鲍里见不等自己去找，别人已经直接过来，赶紧收起那副不正经的样子，稳了稳萨满头饰说到：

    “贫瘠之北，湖泽有云，

    灰谷之南，群山回歌，

    大地之音，先祖之乐。”

    为首的牛头人笑着说道：“原来是著名萨满家族云歌家的小辈。”鲍里见老者也是见多识广，不敢轻心，连忙为老者奉上一杯宁神花茶水。老者见鲍里懂得礼数也不敢托大半唱半说的回应道：

    “千针之南，闪光平原，

    白沙之末，黄沙之前。

    双蹄踏雪，对角挂霜，

    煮水为生，贩盐为业。”

    鲍里一听，顿时后悔没有好好在家族里学习牛头人家族通史。只能大概猜得出是老者是从千针石林南部的闪光平原过来的，并且是煮盐贩盐的家族。这时迅鬃却插嘴喊道：“盐蹄大叔！”这一喊也缓解鲍里的尴尬。

    老者看到迅鬃，也蛮开心的说：“石蹄家的神奇小表弟，原来是你和云歌家的小辈一起赶路，那么边上的这个小牛犊呢？陆行鸟与陆行鸟一群，科多兽同科多兽一伙，不知道这位牛头人小哥是？”

    鲍里正想把编好的故事给盐蹄他们一伙再说一遍时迅鬃却抢先开口把事情说了一遍。老者听了也没有丝毫轻视之心，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陆行鸟与陆行鸟一群，科多兽同科多兽一伙。从餐具和三人的坐的位子就看得出，三人之间并没有从属关系。这一通分析蠢牛虽然毫不知情，但是也看得出这个盐蹄是长辈人物，三人赶紧让出位子给几位老者坐下。一翻通报姓名之后，蠢牛才知道，这些人是盐蹄在路上汇聚起来，果然不亏是老江湖，早就预示到这种情况。这些人来之各个地方有祖尔法拉克、热砂港、加基森、千针石林，还有菲拉斯东部的。看得出在盐蹄一路的照应下，来到此地，而队伍也罕见的出现了老幼，显然这些人都非常信任盐蹄。

    盐蹄也不客气的用木枝在地上画起了简易的地图，标注下自己当前位子、三个绿洲、十字路口、通往石爪山区的山路入口和进入莫高雷地区的山路路口。由于他们不知牛头人大部队的位子和前进方向，只能推测大部队可能在哪里。而云歌家主要活动区域就是北贫瘠之地北部，鲍里意见和建议都非常重要。

    鲍里和迅鬃一看就知道老盐蹄的用意，目前为止这里的人似乎都不知道这场大迁移的目的地是哪？之前蠢牛他们三也猜测过，结果出现了三个地点，红云台地，雷霆山崖之下，石爪山入口。分别从物产、安全、等角度阐述自己的观点，但是谁也说不服不了谁。蠢牛自然是知道最后在雷霆崖上建立了牛头人的城市，但是从聊天过程中得知现在的雷霆崖根本上不去，所以他完全说服不了鲍里和迅鬃相信他。于是退而求其次，他坚持会建城在雷霆山崖之下。三人把各自观点一说老盐蹄也表示计较中肯，对于蠢牛的看法老盐蹄也没有反对，而是指向队伍里的一个牛头人说道：“峭壁行者家族，他们家族为了躲避千针石林的半人马掠劫在狂风肆虐的高耸岩柱上建立家园。”蠢牛抬头看向这个身体单薄，但是手臂粗壮的牛头人。心道就是这些家伙在千针石林上建立家园，之后把模式移到雷霆崖上的么？那个牛头人向三人点了点头，看上去有点腼腆。一番商量大家都觉得牛头人大部队可能位于遗忘绿洲往石爪山区的方向。这个方向是目前进入莫高雷和石爪山区的重要通道，而别的道路除了身手矫健的牛头人很难让大量辎重和众多人群通过，并且这条路也让半人马非常容易堵截牛头人的大部队。随后老盐蹄和鲍里安排下暗哨，巡夜人众人才散开回去休息。为了保证蠢牛三人能休息够保证能应对明天可以出现的半人马，盐蹄给他们人安排了很早的巡夜和岗哨任务。

    不过这一夜也是平安渡过，这种太过宁静气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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