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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的才更尴尬好吗?沈酒原本还想让他适可而止,她配合他秀恩爱秀的已经够多了,没必要连这么露骨暧昧的行为都表演给他的朋友们看。
坐在他们对面的雯翡,看着两人共用一个餐具叉子,同吃一块苹果派,这些场景在她眼里都十分的扎眼,扎得她心再次碎裂。
这顿甜蜜温馨的晚饭,简直就是对她的惩罚。
听到奉承的安娜害羞地低下头,推了推丈夫加文,娇嗔道:“有你这么夸张的吗?万一别人不喜欢怎么办。”
加文搂住爱妻的肩膀,“不可能,只要是吃过你做的苹果派,没有人会说违心的话。苹果让人诚实。亲爱的,不是吗?安德烈,你觉得怎么样?”
安德烈竖起两根手指,放在额边,一本正经地发言道:“我对上帝起誓,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的最美味的苹果派。”
众人被安德烈的幽默感折服,瞬间大笑。
雯周作为过来人,故作一脸严肃地提醒安德烈:“话不要说的太早。等你结了婚以后,左拉会把刚才那一段话拿出来作为呈堂证供,起诉你不够爱她的苹果派。”
安德烈愣了下,目光不确定地看向沈酒。
其他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沈酒唇角轻轻上扬,揪住安德烈的领带,在他唇上印了一口,“我不会跟一只苹果派吃醋,只要安德烈知道谁是他最爱吃的苹果派就行了。”
无论是撩人的姿态和亲吻,还是那句意味深长、充满暗示的调情话语,都让安德烈脸剧烈地红了起来。
他急促地咳嗽了声,匆忙起身,拿走了桌子上的空酒瓶:“我再去酒窖里拿几瓶红酒。”
沈酒看着他临阵脱逃的背影,觉得有趣极了。
加文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向沈酒举起酒杯:“我现在知道安德烈为什么会被你拿下了。干得好,左拉小姐。”
沈酒跟他轻轻碰杯,“谢谢。加文先生,听说你和安德烈曾经是战友?”
加文喝着红酒,说起当兵打仗,表情十分的骄傲,他为自己为星际的和平付出过贡献而以此为荣,情绪很是激动地说道:“是的。星际战争时期,我跟安德烈是同一部队里的士兵。我和他在那里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们一起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哦,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沈酒撑着下巴,充满了兴趣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
加文哈哈笑道:“安德烈以前是一个热血青年,打仗永远都冲在最前面,不要命似的。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对他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他在新兵里太瞩目了,优秀地令人讨厌。总之是很不好惹的角色。现在的他,脾气好太多了。”
从别人口中听着有关于安德烈的事情,沈酒觉得别有几分趣味。
“哦,对了!”加文喝了一口酒,继续滔滔不绝:“安德烈身为他星球上的贵族,其实可以免于参军,他是偷偷报名的。他父母直到他上了战场才知道儿子在前线打仗。”
雯周对此很是了解,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我可以作证,他是背着家族父母偷偷报名参军的。”
沈酒默默吃惊。
打仗时期最先被送上战场的往往是平民家的孩子们,他们通过服兵役可以免除家里的债务,为家人获取更多经济上的补助,而贵族的年轻人则有豁免权,就算是上了战场也可以获得优待,被安排到不是那么危险的部队里去。
前线冲锋部是所有部队里最危险的,而安德烈当年就是前线冲锋部的士兵。
“他真的很特别。”沈酒默默摇了摇头,呢喃了声,抿了口红酒,对加文说道:“加文先生,听了你讲的故事,我好像更喜欢你口中的那个安德烈了。”
加文拍大腿叫了一声:“左拉小姐,你应该在安德烈在的时候说这句话,他会因此感谢我,欠我一个人情。”
这时,雯翡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的格格不入,起身说了声失陪,离开客厅,走去了靠近玄关的那个洗手间
雯周留意到自己妹妹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很早以前,他就明白雯翡对安德烈的心意。他虽然疼爱自己的妹妹,但是也很一位明事理的哥哥,安德烈对雯翡没有男女之情,所以他不会站在自己妹妹的角度针对安德烈。
他更不会强求安德烈娶她——这无疑会造成悲剧。
他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想明白,战胜失恋的伤痛,重新回到和安德烈成为家人的位置上来。
这样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局面。
只是,此时还仍然执迷不悟的雯翡并不会理解自己哥哥的这一番苦心,她假装去了洗手间,其实是跟着安德烈去了地下室的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