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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朱樉给气得,直接拿起柳条赶过来。
府尹在一边低眉顺眼,本来那些他还有理由管管,但眼下这位……
他爹可是当今圣上。
即便在此地横着走,都没人管,他哪敢吭声啊。
纨绔们眼中充满调笑,明显也没料到这出。
“爹啊,你要打也不要在这里打啊!”
咔擦——
秦王手中的柳条断成两截,看着颇为狼狈的朱尚炳,他还有点没尽兴。
四周的人都有点忌惮,见他拎着儿子离开,都自觉的让路。
朱樉也是利索,拎着朱尚炳赶回皇宫,简直一气呵成。
两点一线。
……
卫国公府邸。
邓镇品着茗茶,听着自家不成器的弟弟讲述今日之事,拧成一团的眉头舒展开快意笑着,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渺茫的邓铨,开口解释道。
“臭小子,你小看了秦王。”
最怕莽夫变聪明,秦王当着众人的面将朱尚炳揍晕,虽然朱尚炳受了点皮肉之苦,但却能换来个家风严谨的美名,而陛下要问罪。
也绝对想到朱尚炳被揍晕这层,至于到底真晕假晕,唯有秦王父子二人知道。
就在这时,邓镇饮茶的动作一顿,忽然想到方才邓铨所说的话,面露一抹好奇。
世子有事要与他谈?
到底是何事还需要特地嘱咐,要面谈不可传话。
如此看来,应该是影响颇大,不可让邓铨知道。
邓镇喝完茶水,长吁短叹。
“这对父子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另一边,奉天殿。
杜安道瞅着眼前频繁进出此处的父子二人,嘴角不由微微一抽。
尤其是在得知发生的事情,更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世子当街命人打人,且还大喊家父乃秦王,最终秦王出现,又当着众人的面把世子揍晕。
简直没眼看啊。
眼下秦王世子都是被抬进殿的,面无血色。
即便是朱元璋瞧了,都有点心疼,把火气转移到朱樉身上,开口怒喝道:
“你怎么管教儿子的?跟着一群纨绔出去胡作非为,咱老朱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话落,欲要抬脚踹去,结果朱樉却躲开了,差点误伤地上的朱尚炳。
朱元璋神情复杂的看着朱尚炳,他还指望这小子给不成器的皇孙逆天改命呢,他愤愤的瞪向朱樉。
却不想……
朱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色悲痛,潸然泪下道:
“父皇啊,子不教父之过,不可推却,常言道不打不成器,这还是您当初教我的,打在儿身,痛在我心呐,尚炳都这么惨了,还请父皇高抬贵手,饶了他这次吧。”
知子莫若父,朱元璋板着脸赏了他一脚,在心中大骂混球。
下手这么重,竟然还说心疼,臭不要脸。
但是,看到朱尚炳眼下这副模样,他也只能长叹口气,摆了摆手放过这对父子。
父子二人离开之后,杜安道给他换上新茶,笑着附耳几句。
“哦?李善长?这是好日子过够了吗?”
三番四次的,为被流放的丁斌求情,帝王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他有心让这老家伙安度晚年,但是有些人却不领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