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现在还在闭门思过,根本没人上门提亲。
功名在身,又有诗才。
同辈中何人能及他,更何况皮相生的顶好,恐怕是他来挑别人,不是别人来挑他。
……
公府。
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李善长,朱尚邴眼中泛起几分不忍,长吁短叹说起去居庸关打仗的时日,还向他抱怨起李芳李茂两个榆木脑袋。
听到耳边的声音,床上那位无奈地摇头。
当时李芳离家出走,他与李祺寻找许久,不曾想是跑去投奔朱尚邴。
大限将至,李善长抬眼与朱尚邴四目相对,请求道。
“还请世子殿下帮老夫照顾李家人。”
说罢起身就要跪到地上,好在朱尚邴及时将他搀扶起来。
李祺自身难保,需要依附临安公主。
而李芳李茂在他那,也算安全。
可这大家子人,他又没有三头六臂,这可……
李善长看出他的意思,笑着说只需要照顾他独子那脉,朱尚邴紧锁的眉心这才舒展开笑着说道。
“放心,看在李芳和李茂的份上,我会替你照顾李家人,但如果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亲自除去。”
说完房内一片死寂,只有李善长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隐约中朱尚邴听到一声叹息,床上的那位点了点头。
本以为他们的谈话会戛然而止,各奔东西,谁知李善长再度开口。
“传闻世子殿下做了首诗,在文人手中辗转很是有名。”
此话不虚。
诗会之后,那首诗不知转了多少手,莫名有人将他与其他朝代的才子作比,身为文抄公的朱尚邴在心中呐喊。
压力山大!
听见李善长提及此事,他面露无奈感慨道。
“徒有虚名罢了。”
此言出,就连一贯冷静的李祺都有点坐不住了。
若这还算徒有虚名。
那大儒们岂不是要纷纷碰死在自家的柱子那,大呼惭愧。
李善长摇了摇头伸手拉住李祺,眼中带着警告,随后笑着对朱尚邴说。
“世子不必妄自菲薄。”
“时候不早了,祺儿你去送世子出府。”
倘若再多留些许时间,恐怕会被锦衣卫盯上。
近日来这里的眼线虽然减少许多,但也愈发大胆,有的甚至敢在他的附近晃荡。
为了维持这个疯子的形象,李善长煞费苦心。
就在他准备躺下时,耳边传来破空声。
有人使用弓箭?李祺连忙大喊。
“小心!皇孙。”
在众人忧心忡忡的目光中,朱尚邴徒手接下那箭,李祺本想去寻找是谁动的手。
谁知柳树下,少年穿着一袭绿袍,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径直走到朱尚邴跟前,笑着伸出手来邀请他。
“听说你骑射了得,不知可否明日比一场?论个高低。”
汤和的次子汤軏不请自来,原先平乱军也曾询问过他的意向,但是这小子并没有去,如今亲自找来,但……
看他这架势,只怕来者不善。
朱尚邴刚回来又怎会知晓,这些日子汤軏是怎么过得。
隔三差五便会被汤和唠叨,方才一怒之下夺门而出,亲自来领教被夸到天上的秦王世子有什么本事。
本以为对面那位会毫不犹豫接受,谁知他沉思片刻后反抛出一个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