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重新装修干什么?”
张虎也紧跟着附和:“是啊,怜烟妹子说的对,肯定是那个杀人凶手把钱财搜刮走了。”
吕小伟无语的看着两人,“钱财的事情,刚才已经说过了,难道我重新指着这里,就是为了让你们看钱财疑点的吗?”
张虎和怜烟看着满脸无奈的吕小伟,心里明白,自家大人这么谆谆教导,是为了让自己有所进步,可惜两人太过愚笨,就连指明的线索,也没有发现疑点。
看着两个人羞愧的表情,吕小伟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为了不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只得继续提示道:“疑点在衣服上!”
“衣服?”
相比较张虎的木讷,怜烟的脑筋一向转动的很快,再加上吕小伟把话都说到这里了,怜烟当即明白了:“对!是内衣。”
可惜张虎这个粗糙汉子,根本就不明白女性对内衣的执着,听见怜烟的话后,憨憨的问道:“内衣?什么内衣?”
怜烟看着张虎一脸的迷茫,一种聪明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学着吕小伟,指着勘验报告那句话对着张虎说:“张大哥,义兄的意思是,这份报告中,有上衣和裤子,为什么没有内衣呢?”
“可是”张虎还是没明白,“不穿内衣,这不是也很正常吗?别说那些老百姓,有时候饭都吃不饱,裹在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谁有钱买内衣呢?就连我也是经常不穿内衣的啊,包括我那些手下也都这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张虎的一番话,把怜烟闹了个大花脸,虽然已经是鬼魂的存在,但是她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只见怜烟气鼓鼓的说道:“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根本不知道内衣对于女子的重要性!”
吕小伟眼看气氛尴尬起来,也在旁边帮腔道:“怜烟说的对,张虎你说的那些穷苦百姓,确实没有穿内衣的习惯,甚至有些农夫,一年到头也就那一套衣服,缝缝补补的穿着。”
“可是”吕小伟加重语气,“这次的死者,并不是那种普通百姓,而是一个拥有澡堂子产业的女子,家境算是殷实,最近更是重新装修店铺,她怎么会和你口中的那些农夫一样,不穿内衣呢?从现场勘验的情况看,那么多的衣服中,偏偏没有内衣的存在,这难道不反常吗?”
张虎看了眼旁边羞红脸的怜烟,转头追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吕小伟低头看着现场勘验报告:“我怀疑,死者的内衣,被凶手偷走了!”
“啊?不会吧?这是什么癖好?”
“不要脸的采花贼!”
吕小伟没有理会怜烟给凶手扣上采花贼的帽子,毕竟这个凶手奸杀、砍头、夺财,根本就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称呼他采花贼都算便宜他了。
吕小伟针对张虎的那句什么癖好,运用后世的相关知识解释道:“这种偷拿女性贴身衣物的行为,我称之为恋物癖,是一种扭曲的性心理障碍疾病,表现为患者利用某些无生命的,与异性身体直接接触的物品,作为性唤起和性满足的刺激物,而内衣就是其中最常见的一种。”
“哦”张虎又开始在小本本上记录了,记录的过程中,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追问吕小伟道:“大人,我想起来了,当初我在锦衣卫中,手下的一个力士好像就有这毛病,被窝里面藏着很多偷来的女人衣物,最后被发现后,不但赔偿了人家的损失,还被发配去了边缘山区了,你是不知道。。。。。。”
怜烟看着张虎越说越兴奋,远远脱离与案件的关系,当即恼羞成怒:“张大哥,别说了,那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咱们知道这个不要脸的采花贼,偷了死者的内衣,不就行了?要不要说的这么清楚啊?”
怜烟的话,让张虎也闹了个大花脸,刚才听见自家大人讲解的新知识,突然想起以前发生的事情,就情不自禁的联系起来,忘记了旁边还有怜烟这个妹子,赶忙道歉:“怜烟妹子,我是个粗人,你别介意哈。”
吕小伟则是一脸严肃的斥责怜烟:“为什么打断张虎的话,咱们这是讨论案情,说不定张虎说的那个案例,就会给我们一点提示。”
怜烟红着脸狡辩道:“可是,张大哥说的也太恶心了。。。。。”
吕小伟打断道:“什么恶心?站在案发现场,我们的身份就不再简单是男人或者女人,而是为死者洗冤的办案人员,我们的职责,就是抓住那些你所谓的恶心、恶毒、甚至穷凶极恶的罪犯!让他们为自己的所做作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道这里,吕小伟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我们为了抓住那些凶手,会使用各种侦破手段,但其中有一种办法,就是模拟罪犯的心理,刚才张虎的经历,不正好提醒我们,可以通过锦衣卫,摸排一下镇子上是否有恋物癖之人吗?难道这样的破案方式,也恶心?”
看着自家义兄严肃的表情,怜烟自知理亏,向着吕小伟和张虎分别一礼道:“义兄、张大哥,我错了,我不应该没摆正自己的位置,请两位兄长放心,今后我一定谨记,在案发现场,我并不是小妹或者女子,而是一个为死者讨回公道之人。”
吕小伟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除了刚才我指出的三个疑点,其实,那个潘推官所谓的证据确凿,也是存在很大的纰漏,我今天一并讲给你们听,省的将来你们会犯同样的错误。”
听到自家大人,要向自己传授经验,张虎兴奋的笔都快捏不住了,而怜烟也是一脸的严肃,竖着两只耳朵,唯恐漏掉一个字。
只见吕小伟郑重的说道:“那个糊涂的潘推官,在案卷中记录的三个认定认定凶手的理由,最大的漏洞就是,这些理由和证据,不具有排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