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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坐在那里,浑身难受,一会儿动动手,一会儿扭一扭的,面色很是纠结。张皇后余光瞄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朱厚炜是事不关己,喝茶养神,思考人生。过了一会儿,朱厚照实在受不了这种安静,只好有些小心地问道“娘亲,您觉得怎么样?”
张皇后继续眯着眼睛,似乎不在意地说道“什么怎么样?”朱厚照只好尴尬地,断断续续地小声说道“就是这个就是娘亲觉得玉莲怎么样?”
张皇后张开眼睛,有些高深莫测地微笑着地反问道“你说呢?”朱厚照一下愣了,只好回头小声问朱厚炜“娘亲这是什么意思?”朱厚炜很严肃地回答“你猜?”
朱厚照心里犹如海啸袭过,一片凌乱“我”这时,张皇后站了起来说道”我先回马车,等兕儿回来就直接回宫。“说着走向门外。朱厚炜立马跟上,赶紧化身为小太监,恭恭敬敬地扶着老佛爷出门。朱厚炜心里十分厚黑地想到”一定要把老佛爷服侍好,万一到我时也来这么一出,那真是善了个大哉的。”
大堂只留下朱厚照一人在风中凌乱。朱厚炜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幸灾乐祸的欠揍笑容。只听张皇后露出微笑,小声说道“哼,让你小子见了媳妇就忘了娘,这下非得好好治治你。厚炜啊,以后你可不能学你大哥啊。”
朱厚炜一阵冷汗,原来慈祥的母亲有时也是可以很腹黑的,当下立马小声地表忠心“孩儿一定不忘娘亲教导,时刻把娘亲记心间,天大地大没有娘亲大,湖深海深没有娘亲的恩情深。”张皇后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用另一只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呀。”
朱厚炜继续候着脸皮地说道“孩儿都是肺腑之言哦,娘亲是知道孩儿的,直肠子,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从不说假话。”越说越没谱,张皇后摇了摇头,由朱厚炜扶着上了马车。
朱厚照也是跟着出来了,在朱厚炜后面上了马车。白家里管庄府不远,不一会儿送人的小丫头就在侍卫,宫女的簇拥下,上了马车。如今李镇来往人员很多,于是兄妹三人出行也要有侍卫的保护。
马车启动,回往皇宫。一路上,朱厚炜和小丫头小声交谈。朱厚照和张皇后一个一脸纠结,一个面色平静,两人都很沉默。
晚上吃饭时,就和平时一样,没有人提起宴请白玉莲的事情。只不过朱厚照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老走神,吃饭也吃的不多。弘治看了眉头一皱,但是没有问。吃完后,弘治和张皇后到了厢房,嘀咕了好一阵。
等出来后,朱厚照一看,不得了,父母都是面色平静,没有半点喜色。朱厚照一想“坏了,看来都不喜欢白玉莲,我可怎么办啊”今天很少见地没有进行父子闲谈,朱厚照和朱厚炜没过多久,就被弘治“赶出”了坤宁宫。
一出宫门,朱厚照立马拉住朱厚炜,十分焦急地问道“我该怎么办,爹娘似乎不喜欢玉莲,怎么办!”
朱厚炜只好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喜欢白玉莲还是不喜欢你?”
朱厚照有些惊讶“我,怎么是我?”朱厚炜没好气地说道“你吃饭的时候太热情了,当然热情一些没有错,但错在忽略了最重要的人。”
朱厚照明白过来“娘亲?”朱厚炜松了口气“总算明白过来了,娘亲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你这么做太那个了?”朱厚照说“我不是补救了吗?”
朱厚炜有些不耐烦了“这么简单就能补救了?没见兕儿都不愿打理你吗?这几天你好好哄吧,最重要的是把娘亲哄高兴了。决定太子妃的只有娘亲哦。”
朱厚照也是懊恼地拍了拍额头,然后说道“我懂了,还好有你在。不过,你才12岁,怎么连这个都懂,太诡异了吧。”
朱厚炜回过身,自顾自地走着,很装逼地说了句“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少年,好好学习吧。”
朱厚照有些呆住了,不停反复轻声念叨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