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那端木洪云,死了……”谢新寒十八年来行为诡异,又因参悟窥天镜残片之事而变得脾气古怪喜怒无常,所以那弟子说这番话的时候十分小心胆怯,生怕谢新寒一个不高兴,降罪于自己。
谢新寒听了此话,起先没有任何反应,过了半响这才猛然间站起身来,一拍桌案道:“你说什么?”
那人受此惊吓更加不敢说话了,当下支支吾吾半天道:“师父,那,那端木洪云,死了……”
谢新寒表情凝重,眉头紧锁,道:“怎么死的?”
那人支支吾吾半天,这才捋直舌头道:“弟子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例行去给他喂服续命丹药,但进去之后便发现那端木洪云已经死了。”
谢新寒一听此话,当下拔腿便走,快步出了书房之后径直赶往后山洞窟。那弟子见状,便也赶紧跟了过去。
许久之后,二人前后脚相继抵达。经过一番查看,谢新寒确认端木洪云已死,当下暴怒不已,转过身来反手便是一记耳光甩了出去,这一下出手极重,将那弟子打到洞内角落里半天爬不起身来。随后,只见谢新寒快步出洞而去,反手还将那铁门给关上了。
那弟子废了老大的劲由打地上爬了起来,见谢新寒将自己反锁在洞内,于是哭喊道:“师父!您老人家为什么要把我也关在这里?”
怎料谢新寒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边走边道:“你有本事就把端木洪云给弄活吧,只要他一活,我立即放你出去。”
想来这十八年里,除去谢新寒师兄师弟以及他自己这三人外,就只有这名弟子知道端木洪云关押在此,并且由他负责照顾端木洪云起居,给他喂食喂药吊着最后一口气。此番端木洪云一死,为防消息走漏,这弟子自然是死了最好,于是乎谢新寒便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也顺手除了。
出洞之后,谢新寒心中颇为烦躁,那端木洪云一死,自己复原窥天镜之事便更加渺茫了,当下心中十分不快,又无处发泄,于是只能找来几名十分面生的新入门弟子,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臭骂,骂得那几名弟子莫名其妙泪水直流。
骂了许久,谢新寒心中怒气消去不少,当下便回到自己书房,思索许久后,吩咐弟子找来自己师兄师弟,共商大事。
未有多久谢新寒师兄宋博天以及师弟刘师杰陆续赶来,谢新寒给二人沏上茶,又将门窗关好,这才道:“宋师兄,刘师弟,咱们的计划怕是不能再拖了。”
刘师杰道:“谢师兄,现在行此举是不是为时过早?”
谢新寒摇摇头,微微叹气道:“师弟你有所不知,那端木洪云已经死了,这窥天镜十有八九怕也难以复原,若是还想等窥天镜复原再行此举,怕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宋博天听了此话,立即道:“谢师弟,那端木洪云死于何时?”
谢新寒道:“据尸身来看,大约在昨夜五更时分,也不过就是四五个时辰之前。”
宋博天摸了摸胡须,微微皱眉道:“谢师弟,你有所不知,昨日夜里有人来过咱们青石岛,我接到消息便第一时间派出所有弟子将青石岛里里外外盘查了一遍,只发现了些许人为痕迹,除此之外岛上诸多法宝、丹药、法器、秘籍,均未丢失,也没发现有任何异样,当真是奇了怪了。”
谢新寒听了此话,不禁道:“噢?照此看来,此事怕就不是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