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部长,久等了。”
棕色的木质会议桌旁,坐着一个看上去不到30岁的男人,两条粗粗的眉毛下面有一双机敏的眼神,一看就是有些本事的人。
暴风站起身伸出手与韦拉格握在一起,客套了两句,便在两边椅子上落了座。
我对面坐着个看样子比我大一些的小女孩,也不怕人,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然后看到我在看她,眨了眨眼睛。我对她笑了笑,她轻轻说了句“你好”
“这位就是博士了?”暴风看着对面的我。
“怎么,莫非暴风部长觉得韦拉家族会和你开玩笑吗?”韦拉格微微笑了笑
“只是会有点吃惊,这是我女儿,博士,所以昨天的结果是什么?”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像是一条咸鱼缩在那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暴风眉头稍微皱皱,看向韦拉格。
“我带你出去看看吧。你觉得怎么样,暴行小姐?”韦拉格像对面的女孩发出邀请。
暴风部长对看着自己的女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看着女儿离开会议室,暴风部长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现在可以说了?”
“说什么?”我有气无力的回着。
“韦拉格没有跟你说吗?博士”暴风部长掐灭了烟坐回会议桌。
“并没有哦”
“我代表雷姆必拓矿.....”
我打断暴风想说的话“我并不想听这些,你知道吗?你的妻子可能熬不过明年的冬天了”
没有征兆的,暴风从会议桌那边左手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扑倒在地,右手握着从腰间拔出的匕首“你要注意你的言辞,小孩”
因为太过用力,我的呼吸变得困难。我看着这个被捅了马蜂窝的男人,并没有说话。
男人慢慢放开了我,又走回了窗边,看着远处和韦拉格玩耍的女儿。
我从地上坐回了椅子,脖子上留下两道淤青,声音因为疼痛变得有些沙哑。
“记得去年你妻子病危吗?我帮你把她从死神那里抢了回来”
男人回头看着我,双手变得颤抖。
“矿石病现在无法治愈,我只能延缓你妻子的死亡。”
男人走了过来,跪在了我的面前“只要你能救她,这条命就是你的。求求你...博士”刚刚无比强硬的男子此时软弱的像一只狗。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命,暴风,你妻子的身体感染太严重了,如果能挺过明年冬天还有一线生机。”
“博士,这....”
“我去年在病房外看见了去探望母亲的暴行和你,太可怜了不是吗。我知道你是代表雷姆必拓矿业安保部部门来的,你只能代表这么多了,你不能代表他们,上位者是看不见的,就像谁会关注自己脚边的蚂蚁一样”
我绕到暴风的面前“站起来吧”
暴风没有动,双手不甘心的握成一团。
我并没有强求“记得悉尼的那场天灾吧,那是你噩梦的开始。”
“高贵的上位者死了,无辜的平民死了,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死了”
“后来,有些感染者被送进了又大又舒适的病房,另一些呢?暴风,你应该看见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韦拉家族,你是个聪明人,你放心,我会尽力救你的妻子,你的女儿也会有个安定的居所,这是我给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