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年并未大张旗鼓带人前往,而是独自一人手持令牌,悄然进入了廖延奇的府邸。李朝年对南荣家所有家臣府邸的平面图都熟悉于心,所以,进入府邸后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廖延奇所住的大屋。
李朝年手持令牌,缓步走向大屋外守卫的那一伍神都军士兵:“见令牌如见主人。”
那几名神都军立即持刀相向,为首的伍长上前仔细看了那令牌后立即跪下,虽然他不认识李朝年,却认识那令牌。
屋内床上的廖延奇其实并没有睡着,他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十二坊地下的魍魉被发现后,他就明白,消息迟早会传到南荣曲风耳中,南荣曲风定会找谋师李朝年商议,以李朝年的脑子很快会推测出此事是自己所为。
上次穆英豪擅自作出,鲁莽的创造出魍魉来,想要以对付唐琛,已经犯了家臣以下克上的大忌,虽然南荣曲风没计较,但也用赏赐来警示他们二人。
因此,这类的事情如果再发生,肯定是性命不保。
廖延奇是可以跑的,可是,对他这类孤军而言,一旦他做错了某些事,或者是身份曝光,哪怕是逃出去了,组织也不会放过自己,与其逃命,不如坦然接受命运,这也是他为何出卖了白如虹的原因。
廖延奇翻身起来,看了一眼床上那个女人,那是真正廖延奇的妻子,虽然凶恶蛮横,但也是深爱廖延奇的,他没有必要对这个女人做什么,南荣家也不会为难这个女人,自己死了,反而会救下廖延奇一家老小。
因此,廖延奇穿戴整齐后打开房门,来到李朝年跟前跪下:“家臣廖延奇拜见谋师。”
李朝年见廖延奇穿戴整齐,而且没有带武器,便知道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随后问:“你妻子呢?”
廖延奇回道:“内人身体不适,服药后已深睡。”
实际上廖延奇是给那个女人下了药,避免她听到什么惊醒过来。
李朝年又问:“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吧?”
廖延奇伏地低声回:“知道。”
李朝年看着那名伍长:“你带着手下立即离府,前往西门。”
不明所谓的伍长下意识看向廖延奇,虽然他也是南荣家的人,却也是廖延奇的亲卫,县官不如现管这个道理,他还是清楚明白的。
廖延奇立即道:“按照谋师所说的做。”
伍长只得立即带着手下兵卒急匆匆离开,离开府邸后朝着西门急奔而去,刚拐过前方的街口,就被从四周掷出的暗器命中咽喉。
五人倒地后,从黑暗中走出六名腰间别着铁扇的黑衣人。黑衣人立即开始着手清理现场并且搬运尸体。
可怜这五名神都军兵卒,全然不知道发生何事,就丧命于暗器之下。
廖府大屋前,李朝年掏出一个瓶子递给廖延奇:“这种药可以让你心脏骤停,不会有任何痛苦。”
廖延奇正要伸手去接瓶子的时候,李朝年却是收手。
廖延奇疑惑的看着李朝年,不知道这个谁也猜不透的谋师是何用意。
李朝年沉声问:“我可以给你一次活下去的机会,但是,你必须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的主子是谁?这样的目的又是什么。只要你说清楚,今晚死的虽然是廖延奇,但另外一个新的廖延奇会改头换面活下来,除了我之外,不会再有别人知道。”
廖延奇迟疑了,虽然他自从被孤军培育,早就被灌输了随时随地为组织献身的思想,可是,在他开始执行任务之后,便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其他的美好,特别是在取代廖延奇之后,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有了权力、女人、金钱、地位,而这一切都因为组织设定的这一场并不缜密的计划而消失,自己还要因此搭上性命。
李朝年冷冷道:“不甘心吧?”
是的,廖延奇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是,他不敢相信李朝年。
李朝年又道:“你不信我,现在就得死,信我虽然也有一半的几率会死,但还有一半几率会活下去,如果我是你,我会赌一把。”
廖延奇闭眼道:“我是孤军的人……”
说罢,廖延奇又将先前的计划一五一十告知给了李朝年。
李朝年闻言后,很是镇定:“既然你是孤军,那么你肯定有联络人,也就是信客,我没说错吧?”
廖延奇很诧异:“谋师连这个也知道?”
李朝年笑道:“这在异道内都不算秘密。”
廖延奇点头道:“原来谋师真的也是异道中人。”
李朝年再问:“负责与你联络的信客是谁?家住何处?你如果想要活下去,我必须替你杀了他,处理干净,否则,孤军将来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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