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蒯越的亲兵走进了人群,以探询的目光四下寻觅着漫无目的,没有人敢跟他们说话搭腔打招呼,甚至于连目光相接都不敢,一个接着一个把头低下去屏住呼吸,眼睛只盯着自己鞋子的破洞,幻想着这就是可以瞬间消失的虫洞。
“怂了?这样就放弃你们所谓的公道了?”蒯越猛然把眯着的眼睛张开,双目中射出了两道闪电,“你们就是这样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吗?有胆子说,就没有胆子承认吗?你们这样的德行,也配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军人吗?”
一个屁可以引发一场世纪大战,可是因为一个眼神死的人也是不少,台下众人依旧是不敢搭腔,敢怒不敢言的气氛持续的压抑着,就像暴雨来临之前的黑夜,呼啸而过的山雨欲来风满楼,连呼吸声听上去都是分外地沉重。
过了半晌之后,还是带头和朱戈亮比武的那个李四,鼓起了奄奄一息的勇气,咬了咬牙,大声的回答着,“蒯司令说得对,我等认赌服输,不管怎么说,刚才的这一场比试,的的确确是这位小哥赢了,我们输的是心服口服!”
“你分明是听到蔡司令来了,才分的神!”
“大胖子也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花花。。。”
“卑鄙无耻,如果不是那个大老黑落井下石,王二麻子根本就不可能输!”
大把大把可以借鸡下蛋的铜钱,就这么稀里糊涂输出去了,周围的几个荆州水军,看上去仍然是有些不甘心,又开始低声的嚷嚷了。
“跟他重比,要不然让我去跟他重比,蒯越副司令自己说的规矩,我们可以去擂台上说话,如果要是再输了我就承认,否则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服。。。”
“就是,就是,我们也是一千个不服气,虽然朱戈亮是荆州军校的人,我们也是认理不认亲向理不向人,这种不要脸耍诈骗人的把戏,不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所做所为,这位大哥你上,我们都举起双手支持你的勇气可嘉。。。”
蒯越再次用千锤百炼的目光扫过大家,将气势汹汹的嘈杂声全部压了下去,然后用手指点着李四的脑门,“你,过来,把刚才说的话,再到擂台上去重复一遍!”
“诺!”李四郑重其事的弯腰一抱拳,大步流星重新回到了擂台之上,冲着朱戈亮是长揖及地,“刚才的比试,的确是亮哥赢了,李四输得是心服口服!”
“不敢当啊不敢当,这是李四大哥手下留情,敝人感觉是十分惭愧!”对于这个还算磊落的笨蛋,朱戈亮也不会恨他,反而还要感谢他,感谢他们带来了噼里啪啦的铜钱,虽然说夏侯菲菲管吃管住,但是零花钱还是要自己想办法啊。
反正是挣钱了挣钱了,不知道怎么去花,信奉礼多人不怪的朱戈亮,潜移默化的学会了陶朱公的和气生财,左边鞠鞠躬,右边拱拱手,然后又笑了笑作了个罗圈揖,对这些上帝扮演的朋友以礼相敬。
“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只有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弄这么多虚头巴脑的东西干什么?!”蒯越又是狠狠的一瞪眼,把朱戈亮教训得满头雾水,有些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没有理睬朱戈亮的困惑,蒯越将头转向了王二麻子,“你也是一个蠢货,白白的长了这么大的个子,纯粹是浪费荆州水军的粮食,你知道你们输在哪儿了吗?”
“我,我们不应该三心二意分了神,我们更不应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王二麻子糟蹋粮食的愣了片刻,犹犹豫豫的说出来自己的心得体会。
“嗯,你还算是没有蠢到了姥姥家,如果这要是在两军阵前,好家伙,正在你死我活的时候,你背后突然来了个什么司令,你也想回头去看看热闹吗?你对面突然来了个厉害的敌人,你能够转身就跑吗?脑袋瓜子嘁哩喀喳,早就被人给砍下来了!”
蒯越又看了看李四,冷笑着数落着,“你们还算是明白了道理,待会回去,自己围着军营跑10圈,算是给自己长长记性!晚上睡觉前收拾好东西,明天早上出发去赤壁,那里才是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战场,哼哼,希望你们能活着回来。。。”
“诺!”李四终于明白为什么输的道理了,这回真的是心服口服了,又给朱戈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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