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坐在一旁摸着肚子给他们的小宝贝唱着歌做胎教。
程禹在桌上手虽然有些颤抖,却平心静气的开始写字。
纸上的第一个故事,便是那个末日发生的传说。
。。。
十一月份,位于西南的大城市容城开始渐渐入冬。
一向天气阴霾的城市难得阳光明媚,却被白茫茫的雾气一直笼罩。
"老张,我这破手机咋开始冒雪花了?你说我这刚买的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坏了吧。"
程禹,毕业自这座城市的一所知名高校的土木工程系,现在在本地最大的施工企业中做一名小小施工员。
"不能吧,好歹是十六核的手机,是不是你最近下片儿下太多了?"
说话的是他的好友张全根,高中毕业后就离开老家,一直在工地打拼,如今是一名经验丰富的万能工。
现在是中午的午餐时间,两人都不喜欢工地包吃包住的伙食,正在一起租住的房子里吃午饭。
"额,我手机也雪花了,咋会这么巧?"
两人的手机都是一个月前买的某款国产旗舰手机,按道理应该结实耐用才对。
"老张,快看手机,好像有奇怪的画面产生?"
如果只是一台手机出问题,两人还能够玩笑,现在两人的手机同时开始出现一幅明显由各种视频剪辑拼凑的画面。
"你们好地球人!为你们建造的病毒塔可还行?在接下来的整点开始,我们将***二十四小时,然后对整个地球施放丧尸病毒。祝你们生活愉悦!补充一点,每隔五年我们会随机投放新的病毒,享受我们的恩赐吧地球人!哈哈哈!哈哈哈!"
视频播放完毕,手机再次恢复正常。
张全根的第一反应就觉得是哪位黑客无聊的恶作剧,可旁边的程禹却愣住,眼睛突起布满血丝。
"老张,你听我说,如果我变成了丧尸你一定要干掉我,然后把我烧成灰!"
程禹双手狠狠的抓住张全根那宽厚的肩膀,把这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的胖子晃得头晕。
"天哥,你要冷静下来,这肯定是人家的恶作剧!"
可程禹却打开手机里显示隐藏文件夹的选项,打开了一个叫'学习资料';的文件夹。
从'波多老师';、'松岛老师';两个文件夹的中间,程禹点开了一个叫'神秘事件';的文件夹,有打开了拍在第一的一个小视频。
画面是竖屏,左上角还有最近很火的短视频APP的水印。
一位小有名气的up主,成名于开着面包车环游世界,正气喘吁吁的在视频中讲解。
"各位朋友,我现在正在世界最高峰喜峰营地,今天的能见度很高,大家看喜峰上头出现了一个很高的黑塔,我现在用手机拍摄有点模糊,形状很像西方的方尖碑,只是通体是黑色的。听老乡说,这个黑塔是在三天前出现在喜峰上的!"
这段讲解戛然而止,好像有人打落了拍摄者的手机。
从不抽烟的程禹掏出张全根兜里十二块钱一包的利众牌香烟,颤抖着抽了一根。
夹着香烟的手指抖动不停,打火机怎么都对不上香烟的头部。
张全根一把抢过打火机,扶住程禹的双手,给他把香烟点上。
随着一口深吸,程禹没有初次抽烟者的不适,反而有些涣散的瞳孔逐渐收拢回来。
"这个视频发出来一分钟,然后就被删除掉了。"
张全根太了解自己的这位室友,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被遗弃的他,自幼性格内敛沉稳。
如今能让程禹有这种反应,这件事情就没那么简单。
"老张,你知道我出生的日子是我国首次载人飞船发射的时候,所以我一直对航天有着极大的兴趣。"
程禹稳了稳情绪,拿起还冒着寒气的冰镇啤酒猛灌了一口。
"在十年前,由世界上主要的航天科技大国联合发射了一颗返回式深空探测器,每到一定的距离,就会往地球发射回一颗携带各种数据样本的返回舱。按照刚才给你看的视频的日期推测,喜峰上的黑塔出现的时候正好是返回舱到达地球的时候。"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看到有媒体报道呢?"张全根还是不能接受这个说法,这件事情大大超出了他的认知。
"深空探测器发射的时候我就开始关注,当返回舱到达地球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报道,我就觉得其中一定有问题,如今正好印证了那个***的存在。"
再仔细观察手机屏幕,在时钟的旁边,一个数字***正在一秒秒的流逝。
"外面已经开始乱了,我要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
张全根外出打拼多年,他的妹妹很争气,上了首都的一所重点大学,这两年的学费都一直是他在负担。
站在阳台上,第一个电话接通,是张全根的母亲。
"根子,我还寻思着给你打个电话呢,村长说什么丧尸啊,末日啊,整个人都魔怔了,怪好笑的。"
一听母亲的声音,张全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强忍着呜咽,他只能说出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妈,你跟爸把家里粮食都收好,这两天别出门把院子门关紧,最好多准备些干柴,要是有啥事好有个办法!妈,我不在家你们更要小心点儿,我想办法赶回来!"
这些年在苦难中爬行的阅历,让这个年轻人理智而坚强。
"根子,是不是真要出啥事?难道真跟村长说的,这个世界就要毁了?如果是真的,你就别赶回来了,爸妈半截身子都埋土里了。根子你别哭!你听妈的话,你要有办法就去找你**,婷儿年纪小没见过事,照顾好她!"
在得到张全根肯定的回答后,母亲挂断了电话。
连续拨出妹妹的电话,得到的都是忙音,张全根虽然在啜泣却没有丧失理智,从阳台要回到屋里跟程禹商量办法。
"天哥,你干啥!别这样寻死腻活的好不好!"这个粗壮的汉子心里苦的脸上五官扭捏在一起。
眼前,程禹正站在板凳上,已经把皮带穿过吊灯打结。
被张全根一把拉下来,程禹就控制不住情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张胖子的衣服上揩。
"老张啊,你说我咋个这么命苦嘞,没了爹没了妈,当了二十几年的苦哈哈现在还碰上世界毁灭,你说我恁个瘦,当了丧尸也不晓得能不能娶上个丧尸媳妇儿?"
"程禹,你给我听着!"
张全根把程禹重重推倒在木制沙发上,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