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邻居听到动静后也过来找她带东西,都是日常的小物件,她一一应了下来。
等这边说好了,方弦之也把药往车上装了个七七八八,临出发时,杨晚秀和往常一样让她路上小心一些,景小姑则给她和方弦之一人塞了几个家里刚做的南瓜饼。
车上装的东西有点多,又都是玻璃瓶,这年头的路也比不得二十年后的柏油路,都是石子路,有点颠,所以方弦之开得很慢。
因为开得慢,路上又遇到很多村民,村民们都相互认识,互相打了个招呼。
等到方弦之把车开出银山村的时候,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今天景燕归又进城送药了。
景燕归往城里送药到底赚了多少钱他们是不知道的,但是杨晚秀最近隔三差五的就会去割块肉吃的事情却是全村皆知的事,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说酸话的人却不少。
对于这些景燕归也知道,但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住在村里就是这样,谁家有一点事不用多大的功夫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她之前想搬进城里住,这样制药送药也更加方便,只是景中意和杨晚秀在银山村生活了一辈子,对土地又有着极大的热情,不太愿意进城,于是她搬进城的事情只能暂时放下。
刘春花这几天一直注意景燕归的动向,这会见方弦之又开着车往城里路,之前又见他们往车上装东西,她就知道今天景燕归要去城里送货。
刘春花立即火急火燎地跑到村里的小卖部那里给景大姑打电话通风报信。
景大姑一接到电话立即就给吴大成打电话,吴大成接到电话后松了一口气,原因无他,余思野今天又问了这事,他也不犹豫,挂完电话后就直接去找余思野。
余思野今年四十出头,一米七出头的个子,挺个了圆溜溜的大肚子,跟女人怀胎六月的样子相差无几。
他的头上的头上也没几根,索性就剃了个光头,眼窝微陷,眼下有些乌青,整张脸写着纵/欲过度四个大字。
余思野的好色在他们单位是家喻户晓的,单位里年青漂亮的女孩子几乎就没有他没骚扰过的,单位里的职员对此颇有些意见,但是敢怒不敢言,都知道他家是有背景的,他又是单位里的头,没有人敢得罪他,这事就只能忍了。
他之前是有过婆娘的,他家婆娘给他生了一双儿女,他天天在外面乱搞,他家婆娘刚开始还管,后面也就懒得管了,只是心里总归有气,有一次两口子闹了起来,他家婆娘一怒之下吊死在他们单位的门口。
这事当时闹得挺大,余家用了些手段才把这事给压了下去,也因为此事,余家的名声就更加的差了。
对这些余思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平时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至于之前景大姑说有很多年轻的女孩子想要跟他的事情,也是真的,人生百态,总归有些人想要走捷径。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人在,更加助长了余思野的气焰,觉得只要有权有钱,就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