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带着他在荆州玩了半天,才将他交给赵凤鸣安排的师父。
第二天,南宫瑾带着姚芳渟再次出发,不过,李墨当仁不让的跟上了他们。反正有一个月之期,到淮安用不了一个月,南宫瑾没了银子的压力,索性又游山玩水起来。
不过,姚芳渟始终是即不亲密也不疏远,凡事有礼有节。李墨实在看不下去了,拉着南宫瑾问‘追过女人没?’南宫瑾一脸挫败。
三人在客栈里安顿好,下楼,南宫瑾正准备带着他们吃特色菜。被身后一人叫住,“前面可是南宫瑾南宫公子?”
南宫瑾回头,来人是一个十六、七岁长着娃娃脸的男子,满脸疲惫、一身风尘。但,这人确实不认识,“这位是?”
“是了,我见过你。”男子从怀里拿出个荷包,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根红头绳,递到南宫瑾面前,惨笑道:“我一路找你。因为,她坚信你一定会信守承诺。”
南宫瑾盯着他手上的红头绳,浑身一颤,缓缓接过。头绳有些退色、很旧,看得出有些年头了,一头打着五个小小的绳结。南宫瑾抬头,表情异常严肃,问那名男子:“什么情况?”
“四月二十,性命攸关。”
南宫瑾睁大眼睛瞪着他,“今天?!”顿了顿,突然,猛的冲了出去。
“阿瑾!”李墨不明所以一把拉住他。“什么事?”
“你们回荆州等我。”南宫瑾没再多说一句,甩开他直奔马厩,解开缰绳,飞驰而去。
男子见他这样,不知是欣慰还是悲伤,一屁股坐在地上,居然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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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一定要送我回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撅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同样瘦弱、脏兮兮的小少年,“我就不能和你一起?”
小少年低着头,内疚的说:“我没办法养活我们两个。”
“你可以的!”小姑娘不服气,“我们在洞里都活下来了,为什么出来就不行?!”拉着他,激动的说:“抢啊!上次我们不是做过?”
小少年不停摇头,“不行,上次你就受了伤。不能再做了,我怕、我怕我们都会死。”
小姑娘哭出来,“我的伤都好了。”
“我不想你有意外……。”
“是不是因为小野?”小姑娘边哭边说,“她都走了很久了,你要去南海找她?我和你一起去!”
小少年摇头,小声说:“我不去南海。”
小姑娘哭了一会,又问:“那、那你是要、要回家吗?”
小少年轻轻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家里不要我了。”
“我、我不要回家,我要跟你一起。”小姑娘继续哭。
小少年伸手擦擦她脸上的泪,“莺莺,你先回家。回家养好身子,等我有本事养活你的时候,我来接你好不好?”
“不要!”
小少年脸上全是不舍,眼里含着泪,“上次、上次我离开了四天,你、你差点出事。要是、要是我、我……。”小少年不停摇着头,“我不想你有事。”
“可是,可是我不想回家。”小姑娘哭的更厉害了,一头扑到小少年怀里抱着他不放。
“我答应你,答应你会来看你好不好?”小少年拍拍她的背安慰道。
“我不要!”
安阳城外土地庙,两个孩子就这么依偎着过了一天。第二天,小少年拉着不情愿的小姑娘进了安阳城,他们身无分文,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锦诚镖局门口墙角边,小姑娘使劲拉着小少年的手不放。
“莺莺,你回家就有饭吃了,不光能吃饱,还能天天大鱼大肉的……。”小少年尽量开心的说。
“那,那你和我一起回去呀。”小姑娘说着话没什么力气,似乎她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拉着小少年的手上了。
“啊,对了!”小少年装作很高兴的样子,“你等我一会。”说着甩开小姑娘的手匆匆跑开了。
小姑娘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小少年早跑的没影了,突然眼泪涌出来,挨着墙角坐倒,哭起来。“王勤、王勤……,不要走……。”
足足过了一炷香,小姑娘早哭的头晕眼花。
“莺莺……。”小少年摇着她,“莺莺。”
小姑娘睁开眼,只见小少年手上拿着根红头绳,委屈的说:“你、你不要走……。”
“来,我给你买了根红头绳,上次你说喜欢红色的。好不好看?”小少年笑着说:“要不,我帮你扎起来?”
小姑娘哭着摇头,“我不要、我不要……。”似乎拿了他就会走。
“莺莺,”小少年坐到她身边,“以后,你如果想我,就可以看看这个,这个真是我买的……。”
“我不要……。”
“莺莺,这样吧,我们拿这个当信物,以后如果你差人送这个来找我,那就说明十万火急。我不管在做什么、不管在哪里,都会立刻赶来找你,好不好?”小少年把红头绳塞到她怀里。“这个红头绳和别的可不一样,我在上面打了五个小小的结呢。”
小姑娘拿着红头绳抽泣着问:“只有一次吗?你只会来一次?”
“当然不是啦。我会把这根红头绳再还给你呀,如果再有事,你就再差人送,一辈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