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烦的是,也不知道南宫昇从哪里听到了什么,叫来南宫玉炎问东问西不算,硬是莫名其妙的训了他一天。
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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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红尘戏馆。
“他到底欠你多少钱?”自从杨俊远从旭日村回来,柳壹就一直问他。
每次杨俊远都笑笑不答,不过这次,虽然还是笑笑,但回答道:“很多呀,所以我只能在这里要你养了。”
杨俊远一直没回去,好像早把红尘戏馆当成自己家。柳壹开始还说几句,后来习惯了,连后门的钥匙也给了他。当然,这可能是答应帮沈伟冬开戏馆,给他的补偿。条件是,不能让人看见。
该知道的早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永远也不会知道。杨俊远不是个喜欢到处跑的人,有个地方让他宅着,更合他意。
“到底怎么回事?”柳壹本不想问,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只说南宫玉炎欠你钱。福寿gao的生意还会有欠钱的?”
杨俊远靠在榻上,手上把玩着柳壹的长发,无奈的说:“唉,天知道这人怎么做生意的。要不是他欠我钱,我才不会理他。”好不容易等到柳壹主动问,他可不会不说。说到底柳壹手上的货源,到现在也没到他手上。“这人志大才疏,非要去荆州和南宫瑾硬碰硬。”
“南宫瑾本就不是什么善茬。”柳壹背对着他,拿着面小镜子在修眉,语气里带着些嘲讽。
杨俊远早知道她对南宫瑾心存不满,只是不清楚为什么,当然这点,他并不好奇。“他以为自己南宫这个姓氏很了不起,唉,可惜了不起的是本家,可怜我现在才知道。所以,让他拿了半年的货,一文钱没收回来。这次被他害惨。”说着又笑起来,“说起来,范氏看人还是有些眼光的,只能怪我自己。”接着又抬头,可怜的说:“我没钱、没势,你不嫌弃我吧?”
“才不信。”柳壹摇头,“天知道你有多少后手摆着。”
“我说没,你肯定不信。但他毕竟姓南宫啊,我是断他脚?还是断他手?要是我敢这么做,南宫定康怕是要断我命了。”杨俊远苦笑。
柳壹透过手中的镜子,盯着他问:“到底多少?”
“不多,二万两。”杨俊远脸上带着笑,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二万?!半年你给了二万两的货?这么多,都可以把荆州淹了!”柳壹吃惊,放下手中的镜子,回头看着杨俊远,“你不会被南宫玉炎骗了吧?”
杨俊远很认真的想了想,摇头,“我开始并不知道他与南宫瑾有仇,他说他可以铺满荆州,我以为他是为南宫瑾办事的。毕竟剑舞会还是很热闹,凭这个,就不是铺满荆州的问题。”
“而且他说他只要二成利,但第一次的货压三个月再付款。当时想,如果自己做,这二成利拿来当成本都不够,再说只是压货,并不是不付款。第一次的款,他也确实付了一些。所以,有时候呢,为人不能太贪小。”说完又看着柳壹,“不过,我这里的二万两并没你想的这么多。”
柳壹嗤笑了一声,“说来说去要我手中的货源。”
“我无所谓,反正银子花完了,你会养我。”杨俊远笑的很开心。
“哼。”柳壹不准备再问下去,以为杨俊远会自己说,于是拿起镜子继续修眉。谁知杨俊远好像也说完了这个话题,微笑的摆弄着她这头乌黑长发。忍不住道:“你现在知道南宫玉炎与南宫瑾有私仇?”
“不知道,反正他肯定不是南宫瑾的人。”杨俊远像是吊她胃口,又不说了。
柳壹见杨俊远一点都不急,收回他手中的长发,转过头盯着杨俊远道:“不管怎么说,二万两的货不少,南宫玉炎是私吞了?”
“我派人去看过,他还真是把货都铺到了荆州周边乡镇,问题是之前他都是白送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走乡镇?明明荆州才是大头吧。也不知他是不是怕了南宫瑾?好像也不像,他确实把货带进荆州了,可是还没开始铺货,就被南宫瑾发现了。现在整个荆州啊……,啧啧,风声鹤唳、鬼哭狼嚎、遍地哀鸿……。”杨俊远很不正经的装出一幅惊恐样。
柳壹笑起来,“我正经问你,你就这么不正经的答我?看来你也是有后手的,真不急。”
“唉,我这是苦中作乐。事情都发生了,我还能怎么办?哭着上吊?”杨俊远收起那幅表情,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