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夙顺着他的思路,点头道:“你说的倒也不错。如果真是这样,朝廷调兵从时间、士气上来说都不及你家的私兵。”顿了顿,看着南宫瑾,带着点不信任的问:“但我怎么知道辰州那个山谷里,真有你说的这么大花田?”
“如果你确定要我帮这个忙,那我就接了家里这个任务跑一趟辰州。如果消息没错,就直接铲除。若是有虚言,我带所有人回来,当没发生过。”
郑夙纠结起来,南宫瑾说的这个处理办法好像还不错。如果等自己把这个消息上报、核实,再等朝廷发兵,说不定要一年后了,估计那个村庄里的人早得到消息换了地方。不过,南宫瑾这么热心,怕是不会没目的,“你是不是要谈条件?”
“那你太小看我了。这事既然揽下了,自然是要为大明社稷拼命的。”南宫瑾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
见惯他装模作样的样子,所以这话郑夙完全不信。
南宫瑾话风一转:“但我家北面四堂毕竟是私兵,在边境打鞑子还得个朝廷默认。现在要把这些人从北面带到辰州,我怕还没开打,就让官府打了。就算来回都没被当暴民,如果一举灭了所有人那就没问题,万一有漏网之鱼,到时被扣个谋反的罪名也很容易。”
“那你是想……?”郑夙隐约想到他的目的,但还是想他自己说。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现在这四堂名义上归我负责。再说了,我怎么也得了个武德将军的名号,银子是没见到,难道连便利也没?”
郑夙被他绕烦了,直说道:“你不就是想给你家那四堂弄个身份。”抬眼看他,“但这事,我说了不算。”
南宫瑾想到他会这么说,无所谓的说:“我也没让你这时候就给什么。这样吧,辰州的事我替你管了。你行个方便,让辰州知府参与,给个朝廷的名头。那些人就当是你在北面招募的募兵,我会让他们散的进散的出。功劳都归你,有了名头这事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
“说的好听,没纰漏。”郑夙白了他一眼,“我招的募兵?万一败了,那就是我先斩后奏了。而且这么多人,带着武装散了?你是想让我砍头啊!”
“行啊,那就说是我招的。不过,钱老板可没给我追查*的任务。要不,你把这任务转给我,是好是歹都我兜了。”南宫瑾一脸的‘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神情。
郑夙沉思良久,南宫瑾催道:“想好没?”
“这么急干嘛?”郑夙突然想到:“你的人不会已经到辰州了吧?”
半晌,“唉……。”南宫瑾悠悠的长叹一声,换了个姿势坐的舒服些,又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说:“可能到了,也可能没到。都分散进的,这么远的路谁说的清。再说了,打仗的人脾气难免暴。我记得很久前看过一份抵报,好像说辰州府的府兵连一个乡的乡民都打不过。这就麻烦了,我这个主帅还在这里,没人节制他们……。”
“行了行了。”郑夙白了他一眼,打断他,“你去辰州。我上报钱老大,让你参与。还有,在辰州知府没找你之前,你不准动手。”
南宫瑾微笑道:“是,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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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自从带着诺敏和其其格从荆州出发后,郦松然就开始绕圈子。从湖广、到河南、再到陕西,并不是没收到南宫瑾催他回去的信,只是让他把这两位姑娘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郦松然真做不出来,找了无数借口一拖再拖。
不过,每天的吃吃喝喝,害的其其格捧着肚子开始发愁,再吃下去腰身要没了吧?但不吃,怎么可能?郦松然点菜真是一流,极少有不好吃的,还有各色小零嘴,真不明白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知道女孩子爱吃什么?算了算了,回去再减肥吧。
其其格正拿着一包酸梅糖跟在郦松然和诺敏身后,突然身边妇人递上一朵红色纸花,“小姐,买花吧。”
其其格看都不看她,准备绕过。那妇人将纸花翻了个面,伸到其其格面前,纸花的花瓣上用蒙文写着‘回客栈’。其其格撇了她一眼,妇人低眉顺眼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是重复那句:“小姐,买花。”
其其格仍不理,吃了颗酸梅糖,绕过了她。
只不过,又在街上逛了半炷香后,其其格闹着要方便,偏说路上的太脏,非要回客栈。没办法,郦松然只好先陪她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