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笑了笑,随口问:“你能不能看出这瓶药是什么时候被换的?”
“这个怎么看呀?”杜岭为难的说。
南宫瑾道:“如果是为福寿gao的事,辰州已经成定局了,再让我回平阳毫无意义。换了外屋的药,目的是什么?如果药是之后换的,难道是为辰州的事报仇?如果是之前就换了,难道是我运气好,一直没吃到这些药?”
南宫定康一直不做声,屋里又安静下来。
杜岭看看他们两个,小声说:“阿瑾身上的毒还没解。我觉得去我的医馆比较好,你家……。”
没人回答杜岭的提议,屋里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南宫瑾已闭上眼,靠在椅子上,神情极其疲惫。
南宫定康很心痛,轻声说:“阿瑾,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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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晚,居然传出南宫瑾病危的消息。前一天,邢亮还和张汇理说起这事,张汇理根本不信。
这天一早,邢亮不仅带了自己的车夫,还有后门门房,包括几个在后院洒扫的下人,又和张汇理说了遍,再加上满大街的传闻,弄的张汇理将信将疑。之后,找了个理由拜会南宫定康,见他神色憔悴、说话吞吞吐吐,已是信了八成。
张氏夫妻二人商量了三天,终于决定放弃南宫瑾。因为怕定了亲,男方就有三长两短,会让张琼珊背个克夫的坏名声。于是,匆匆定了张夫人乡下的远房表侄,虽然这人各方面远远不如南宫瑾,但至少不会嫁过去就守寡。
至于那支珊瑚发簪,在下定决心的当天,就已托人送还了南宫家。
这几天,南宫府中并不平静。清风堂的弟子不分明暗全部被召回平阳,更夸张的是,府中之人,包括南宫璞、周棠、郦松然,除南宫定康外,只要进了西院就没再出来的。
气氛越来越紧张。这天,庄俊贤赶到,让这种气氛达到了顶端。连府中下人都传出二少爷南宫瑾已过世的消息,旭日村终于忍不住,找了个要在冬至前修祖墓的借口,让南宫定昌上门问明情况。南宫定康什么都不说,只是将此事全权交给二房处理。
虽然清风堂众全部召回了平阳,但却只给了他们一个在府中待命的命令,府中一下住进了上百人。而汤树彬夫妇二人,还有柳壹都暂时住到了府中李墨的院子里。
“府中那些下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唐曼不太高兴,汤树彬与她成亲后就搬离了南宫府,所以她并没在府中生活过,对南宫府中任何人都没太大的感情。
汤树彬不答,目前这种情况确实不寻常,说不定下人的话并没错。只是以阿瑾嫡次子的身份,就算有什么闪失,师父也完全不用这么做,除非……。
汤树彬一惊,面上不显对唐曼微笑道:“你平时老说没时间好好休息,现在正好,说起来我们好久没一起练字了。”说完,就拉着唐曼磨墨、铺纸,歇了原本想带她逛花园的心思。
花园里,李墨正与柳壹散步,二人像是各有心思,很久都不说一句。“我们好久都没这样散步了。”还是柳壹打破了沉默。
“是啊。”李墨笑笑,“你也好久没回来了。”
柳壹当成没听见,问:“这次师父又是为了阿瑾吧?听说庄神医来了。”
李墨摇头,“我回来后,还没见过师父。”
“是吗?”柳壹笑起来,“我以为只有我一个没见到他老人家。”
李墨没答话,过了半晌,突然问:“你是不是早就回来了?”
“什么意思?”柳壹警惕的看了眼李墨。
李墨叹口气,“我去过蒲州,没见到你。”
“李师兄找我有事?”柳壹笑问。
李墨没看她,也没再说话。
柳壹像是有意无意的说:“这几天我们清风堂的人全都在这里了?师父也不知怎么想的,整个清风堂都瘫了。唉,这两年就没安稳过。”
“阿瑾情况肯定不好,不然师父也不会这么做。”提到南宫瑾,李墨心中很难过。
“去辰州杀人放火都没事,怎么说呢?世事无常?”柳壹的脸上隐隐闪现丝冷笑。
辰州?她知道了?辰州的事是官府出面,一切都有理有据,阿瑾当初会这么做也是觉得纸包不住火,索性大张旗鼓反而没有后患。不知为什么,在这件事上,李墨对柳壹总有些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