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个椅子坐下,讨好似的对杨俊远道:“你不如入了锦衣卫当密探吧?”
“谢谢,不想。”
“为什么?我的事都是你一直帮我做,不如名正言顺的发你一份俸禄养家。”杨俊卿建议。
“上次福寿gao的事?不算帮你,是爹的意思,不过是治治那些不学好的族人。”
“哈,算了吧。爹什么事都不明说,你怎么知道他是这个意思?再说也不止这一件,对吧?”杨俊卿想让他承认。
杨俊远无奈说道:“好吧,算我帮你。”
“可我没让你把南宫氏的罪证全部销毁呀?”杨俊卿紧逼了一句。
“四哥啊。”杨俊远又长叹,“锦衣卫一向有传统,帮亲不帮理。你虽是锦衣卫,却被成国公安排了稽查之事,万分不讨好。你难道没发现,钱斌、郑夙、南宫瑾,连魏朝歌都是他们自己人,偏你不是。你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要不是看你实在可怜,真懒的帮你。”
“所以,我才要你入了锦衣卫来帮我嘛。”
“家里有你一个就够了,我可没这本事。”杨俊远想都不想的说。
“那你学鞑靼话、学那些东洋话、还有南洋的、西洋的话干嘛?你什么都懂,难道是想去礼部主客司?”杨俊卿明知他不愿,偏这么说。
杨俊远瞪大眼睛,“四哥,你可别乱说。主客司是伺候人的地方,打死我都不去。”
“那还是来帮我吧,你闲在家里干嘛呢?其实,当密探可好玩了。”杨俊卿打起拐骗的主意。
“算了吧。那些密探哪个不是出生入死的,这日子哪是人过的。再说了,家里也要有人当田舍翁嘛。不然,万一有什么差池,大家吃啥?”杨俊远一幅见多了的表情。
“呸,说来说去,不就是你懒!”杨俊卿撇了他一眼,伸手道:“把南宫氏的罪证给我。”
“四哥啊。”杨俊远再次长叹。
“你不会真的全毁了吧?!小六,你又不是真的姓南宫!”杨俊卿急起来。
“我确实不姓南宫,但南宫家的好处你也得了呀。当年,你让我骗,我傻乎乎骗了他家武学给你,害我被爹娘责罚。四哥……。”杨俊远一幅苦口婆心的样子。
“一码归一码。那是南宫定康自己得罪人。”
“好吧。但福寿gao的事,最后是南宫瑾出的手,就算有任何罪,他们也将功补过了吧?”见他态度坚决,退了步,为南宫氏说说好话。
“哼,先不说是我帮他捞到那些公文。就说现在,南宫瑾自己还不清不楚的呢。”杨俊卿脸上一幅不屑一顾的表情。
“他不会叛国。”杨俊远肯定的说。
杨俊卿又撇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因为此人死脑筋。”杨俊远故意一脸嫌弃,“那天,明明自己被毒的七荤八素,还要自己查下毒的人,看他实在可怜帮他一把。还和我连谈两天,把所有事都平了再走。家中再乱,和他有什么关系?按他们家的规矩怎么也轮不到他来继承家业。这种人,死脑筋。他要叛国,除非一开始就叛。连守城的事都做的出来,换成我肯定不这么做。”
“不说这些。你有证据?”杨俊卿看着他问。
“没。”
这次轮到杨俊卿长叹,“你不会又是看他可怜帮一把吧?你带回来那个戏子,也是因为可怜?”
杨俊远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她也挺可怜的。从小没人痛爱。大了,大家也没这么在意她,再加上女人嘛,总喜欢胡思乱想。不管怎么说,先带回来,反正养在外面。”
杨俊卿怔怔看着他,突然哭丧着脸说:“你四哥我,挺可怜的,你怎么帮?”
“唉,四哥,我早和你说不要接这差事,这根本不是鞑靼一处的问题。结果,你不听。成国公并没逼你一定要接,你接下他都很意外……。”
“这和成国公没关系,总归要有人做这事。再说,这几条线确实出了问题。”杨俊卿打断他严肃的说。
杨俊远无奈道:“那你,不要参与他们内部纠纷呀,你……,好吧。现在钱斌要告假,他一走下面全乱,好几条线,瘫了你怎么收拾?北面的事,说了不要这么查,你偏拿着魏朝歌的指控查郑夙、南宫瑾,这不是让人以为你站魏朝歌这边吗?”
杨俊卿一笑,“你也这么觉得?对了,想想有什么办法收了南宫家为我所用?”
杨俊远翻了个白眼,“唉……,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