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什么事?如果没,你知道我不希望在平阳见到你。”
“你不信我?”付青双有些伤感。
“这不是信不信,你说的是江山社稷,本也不是我们山西小小一个氏族能出面处理的。”南宫璞的话很现实。
付青双摇头,质问道:“我说的这么清楚,你不明白吗?让你家的那几个堂撤回守平阳!就算不守平阳,守这处宅院总可以吧?”
南宫璞微微叹气,“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付青双很不解的看着他,“阿璞,你,你怎么变成这样?”
南宫璞无奈笑笑,“人总要长大的。你走吧,不送了。”
付青双一直盯着他,严肃的说:“我带小琬走,我带她离开平阳。既然你不关心,那我只求小琬安全。”
南宫璞也如他一般严肃,“如果这样,我不会和你动手,但你一定出不了南宫府。想好。”
二人默默对视良久,付青双苦笑一声,败下阵来,直接出门离开南宫府,不再多说一句。
付青双一走,南宫璞就叫来了汤树彬,让他派人北上探听战事,而自己直接上门求见张汇理张大人。
张汇理见到他,一脸苦恼,“唉,你也不是第一个来问的。鞑子确实是打进来了,现在连镇西卫都远远没到,大同守军已经开始追击。我们收到消息是,鞑子这次会打到石州。宣大一带怕是没什么好抢的,就换了个方向。”心中还有句,‘给新皇一个下马威’,硬是没说出口。
“不会到平阳?”南宫璞急问。
“他们不会这么深入吧。”张大人的话里不是非常确定。
“那,我们是不是也要有所准备才好?万一……?”南宫璞见张大人满脸纠结,不再说下去。
张大人又是无奈苦笑,“这事,还真不好处理。并没消息说会打到平阳,我也只能是按常规,再稍微警醒些。”
“张大人,其实,我的意思是……。”
张大人点头,打断道:“明白,有备无患嘛。我会吩咐下去,部署一下。”
南宫璞心中有数,就算如此,平阳府能有多少府兵,真有战事,根本没用。可是从哪里,又以什么理由调兵?敌人影子都没见,就算大同府愿意出兵,但现在也是敌人走在前面。更何况为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根本不可能。当时,天成卫这样都没人救。
只好叹口气,寒暄了几句离开。
不过,回了府,南宫璞也没闲着,又叫来汤树彬商议。会不会打到平阳另说,家中该有些准备。抱着有备无患的态度,南宫璞不仅叫回了在书院读书的二个孩子,甚至开始盘算起,如何减少城内名下产业的损失。
府中瞬间忙碌了起来,这么大动静,周棠忍不住来问。不过,来问的不止周棠,几天后,张大人也上门了。
张汇理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南宫小友,你,唉……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能这样呀。”
南宫璞笑了笑,“只是……盘货。”
“盘货有关店门,把货一车车运出去的?”张汇理仍是这幅样子,“南宫氏在平阳可是占了半壁江山,小友你这……。你这么做,灵玉坊都要关了。”
“等点完货,所有的酒楼、铺子,该开还是开。”南宫璞笑着说。
张汇理摇头,“阿璞啊,我一直把你当子侄辈,甚至连平阳一些民政上的事,我都不瞒你。我知你爹不在家,凡事保守些也情有可原,但你现在的做法,就是不信我了。”
“张大人……。”南宫璞想解释几句。
张汇理又摆了摆手,苦口婆心的说:“阿璞,军报你也看了。这些日子,我也已经派出府兵加强巡防,城头、校场,该练的兵都在练了。城门、城墙也在检修。你这么一弄,平阳城里人心惶惶,都以为你得了什么消息,甚至有举家逃难的,可现在哪来的难啊?这不就是否定我所做的一切吗?”
南宫璞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家中老弱妇孺……。”
“阿璞!”张汇理瞪大了眼睛盯着南宫璞,“你真要举家迁离平阳?!”
“这个……。”说实话,南宫璞还真这么想过,只是当时周棠就不同意。
“要不是令弟突然病重,我们可能已经结亲了。我的身家也全在平阳,阿璞,你真不能这么做啊!”张汇理一脸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