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怎么会才到旭日村?不是,肯定不是,是骑马的,我们肯定没路过旭日村……”
“然后呢?”南宫瑾打断他。
“我、我见到阿璞,他让我去京城,但我离开平阳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和我说的。他追上我又说了一遍?不对,肯定不对!我不知道……,可是我没离开旭日村,就见到师父了,还有、还有汤师兄?他们带了二十几个人组成了乾坤阵,我们陷在阵中。我不知道……,我看到一张张脸,我看到他们死了。我的弟子满脸血污,倒在地上。”
南宫瑾一声不吭,听李墨在说,眉头越皱越紧,只见李墨的神情,也越来越疑惑到不知所措。
“阿瑾,”李墨突然盯着南宫瑾问:“你明白吗?”
“然后呢?你又是怎么来到荆州?”
“不知道。”李墨想了想,边摇头边痛苦的说:“我好像见到柳壹,是她在照顾我,她告诉我师父死了,是你杀的,要我杀了你报仇。我、我不知道,全乱了……”
“柳壹?”南宫瑾又问:“你知不知道平阳发生了什么?”
“什么?”李墨不解的问。
“你离开的那段时间,鞑子打进平阳城,虽然大哥有准备,但平阳城、南宫府还是毁了,好在人没事。爹一直在京城,前几个月才回平阳。”南宫瑾边说边细看他的神情。
“什么?”李墨惊坐起来,“我醒来,就在这里了,没人和我说这些。”突然,戒备的看着南宫瑾,“不对,不可能。鞑子打进平阳城?南宫府毁了?”李墨不停摇头,停了一会,怀疑的问:“你是阿瑾?”
南宫瑾点头,“我是。”
“这里不是平阳?”李墨再问。
“这里是荆州。”
李墨盯着南宫瑾,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突然出手,南宫瑾瞬间避开。但李墨没停手的意思,第二招、第三招又到。
“李师兄,住手!我是阿瑾,南宫瑾!”南宫瑾感觉到他招式中的无力,眼神也有些散乱。
五招过后,李墨就无力的瘫在床上,不知是信了南宫瑾,还是实在打不动。“你没杀师父?”
“当然没。我爹在平阳,好好的。”南宫瑾离他一定距离,怕他再动手。
“你爹?”李墨表情又疑惑起来,半吼道:“你们为什么不杀我?!你到底是不是南宫瑾?!”
南宫瑾叹了口气,“李师兄,别想这么多,不管是真是假,你还活着,这是真的。过几天,我就回平阳,带你一起走。你就当我是假的,要杀你吧,反正你伤成这样,任何人要杀你都不难。现在,你能做的只能是先把伤养好。等到了平阳,我会让杜岭给你看看。好不好?”
“我还活着?”李墨愣愣看着南宫瑾,“我还活着吗?”半晌,还是缓缓点头。
“好,那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我这几天都会来看你。”南宫瑾轻声道。
李墨看着他,继续点头。
2
柳壹?听到这个名字,南宫瑾真的很在意。不知道现在李墨的情况,是不是又是她在作怪,毕竟媚术是能迷人心智的。
之后几天,南宫瑾陪着姚芳渟,找了荆州最大的寺院,为姚君绣做了场法事,并将骨瓮暂存寺院。
李墨情况,好像始终在正常与迷失之间徘徊。南宫瑾决定不耽搁,先将他带回平阳。
没几天功夫,南宫瑾就带着姚芳渟和李墨到了平阳。这半年,平阳已有了大变化。
不过,南宫瑾没先回家,而是带着李墨,直奔灵玉坊杜岭医馆。杜岭对李墨的检查花了大半个时辰。
终于,把南宫瑾、姚芳渟、好儿都叫了过来,四人坐在杜岭的房间里,听他的诊断。
“李墨的内伤并不太严重,而且之前荆州的大夫不错,也对诊下药,所以这方面,我会再开些药,只要好好养就成。”杜岭肯定的说,不过又问南宫瑾,“你说他神志不清?”
南宫瑾点头,“他有没说你是假的?”
杜岭不肯定的说:“他是说了一些话,乱七八糟的。不过,很难判断。”
“什么意思?”南宫瑾不解的看着杜岭。
“意思就是,这种情况,只是用我当大夫的手法看诊,是很难判断的。唉,就是这么说吧,”杜岭好像想不好该怎么解释,“你当初回平阳的时候,有段时间也神志不清。当时是因为伤重,身体没办法正常维持,昏昏沉沉的让你看到幻觉。这种我能通过脉相等表现看出来。而且,你的脉相和当时的表现是一致的。明白?”
“别拿我打比方。”南宫瑾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