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神医,小女还有救吗?”整整一夜,方子轩都在救治穆清歌,穆长风满是焦急之色,不断地在门外徘徊,见方子轩极是疲惫的神色,急忙迎了上去。
“方某不负所托,令千金已是无碍了,只是日后还需好生调养,若是再来一次,方某可真是无能为力了。”方子轩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珠。
“是是是,老夫必定谨遵方神医的医托。”穆长风似是松了一口气,禁不住向屋内看去。
方子轩了然地笑了笑,温和如清风:“折腾了一夜,可是累坏了,我且去歇着,令千金还未醒,穆城主若是担心可先去看看,不过时间不宜过长,亏了血气。”
“欸,多谢方神医了,如此大恩,老夫真是不知该如何言谢。”穆长风很是激动,抱拳言谢后便急急进了屋。
方子轩看着穆长风似是老了十岁的背影,一抹冷笑延至眉梢,深邃的眸子如百尺深潭。
自穆清歌病了之后,流言愈发的盛了,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话茬,不过就是穆清歌思慕云少庄主而不得,卧病于榻,或许将不久于世。
此后,有人言:穆清歌也算得上是痴心不悔的女子,为爱竟落到这个地步,确是勇气可嘉,令人怜惜。从而,漫天之言随之而来:云少庄主该是娶了穆清歌,虽已有娇妻(这里的娇妻自是指慕容烟了),但穆清歌这样的深情厚意实在不宜辜负。
红梅树下,雪衣飘飘,空气中萦绕着一丝紧张之感。
我斜撑着脑袋,慵懒之极,无所谓地执着黑子,手起而落“如今,流言逆转,众人皆觉着你该承了穆清歌的情谊。”
“是吗?”云泽亦是不惊不扬,不急不躁,极是耐心地看着黑白分布的棋盘“幕后的人确是个将才,其实力不可小觑。” “主子,据赤卫回报,方子轩确是真材实料,穆清歌已脱离危险,情况好转。”南宫站于云泽身后,俯身禀告。
“漓落人呢?”云泽云淡风轻地拂了拂衣袖,眸子里闪过一丝凝重。
“漓落现下正在芙蓉苑为慕容烟诊脉。”南宫不苟言笑地说着,心中却有些无奈,漓落每每都是最倒霉的那个,非是所愿,却不得不去芙蓉苑为慕容烟诊脉。
“嗯,你且去唤他过来。”云泽略略思量,落下棋子,眸子又恢复了明朗笑意“折颜,你输了。”
南宫的话让我陷入沉思,穆清歌凡人之躯,必定受不住‘天欲烟梦’的霸道药性,即使是阴阳调和之后,也会伤了根本,落下病根,以后很难再怀有子嗣,这亦是我当初担心她与云泽……可如今那劳什子神医方子轩竟能治愈。
心不在焉,确是必输无疑,我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云泽,待回过神来,棋盘上的黑子已被吃了大半,饶是棋艺再高超的人,也回天无力。
“嗯,输了。”输赢对我来说本是无所谓的。
“主子,漓落来了。”祁风与逸尘对视一眼,暗含笑意。
“嗯,让他进来吧。”上次漓落冒冒然闯进玄晖阁,差点使我春光乍现,而后我又替他求了情,为此云泽冷了他好一阵子,每每遣他去锦绣阁联络花娘,皆是哭着脸,之后又被派了去芙蓉苑为慕容烟诊脉,须知,漓落是最不喜与女子打交道的,还是痴情不改的风尘女子及幽怨阴狠舌且有身子的慕容烟。
“主子,您老找小的有何吩咐?”漓落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狗腿地哈着腰,一脸诚恳地望着云泽。
云泽不禁皱了皱眉,满是嫌弃地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行了,别耍宝了,今儿唤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可认识方子轩?”
漓落无奈地抽了抽嘴角,一脸感慨,主子还真是主子,若是换做旁人必会被他的狗腿逗乐了,如今跟前的这位却满脸嫌弃之色。
“回主子,方子轩乃是霖国玄神子大师的弟子,据说他与霖国皇帝独孤渊是生死之交,他曾为了独孤渊的子母蛊与其换血。”漓落虽是有些吊儿郎当,但提及正事却很是严谨“方子轩承了玄神子的衣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医术极是出神入化。”
“与你相比,孰高孰低?”云泽神色淡然,摆着千古残局“北斗珍珑”。
“非是属下妄言,纵观天下,还未有人能与我一较高下。”漓落所说确是实言,故而眸子里满是不屑。
“吹牛。”沁霜似笑非笑地看着漓落,笑地得意“那日你非说老庄主已是回天无力,可小姐确是救活了老庄主, 如此,你怎地解释?”
漓落被沁霜说得哑口无言,俊脸憋的通红,脱口而出:“小姐原就不是人,怎能与她相比?”
云泽闻言周身散发着冷然,微眯着眼,狭长的眸子掠过一丝寒意:“你说什么?”
漓落忽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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