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斯宁瞬间了然,连忙点头,“行,你回。”
“晚上...... 不用等我吃饭。”顾昂不自在的嘱咐了一句。
如果叶斐生病了,他得留下照顾。
白斯宁会心一笑,挤眉弄眼,“好好好,晚上不回来睡也行。”
顾昂一眼看破,“白斯宁,你收起满脑子的黄色思想。”
白斯宁憋着笑,不敢放肆,“对不起,你快去。”
顾昂又瞪了他一眼,才风风火火出门,赶回宿舍。
一路上,他脚步飞快。
嫌路太长,步子太短,走了足足五分钟。
打开密码锁进去,扑面而来的白兰地气味,差点儿让他腿软。
这不像是发烧,倒像是发/情。
那熟悉的信息素,展开致命的吸引,一点一点侵蚀着他。
顾昂软着腿进去,表情凝重,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叶斐。
黑色浴袍敞开了大半,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腹肌,中间的带子松松散散系着,挡住些许风光。
再往下,笔直的长腿懒散地搁在沙发上,健康的肤色和白色沙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衣冠不整,斯文败类。
整个画面显得春色撩人。
这他妈,谁把持的住
他感觉掉进了狐狸洞,这人变成了妖,在勾引他下坠。
“你不是,发烧了吗?”顾昂掐了掐掌心,让自己回神,喃喃问道。
叶斐睁眼看他,瞳孔漆黑,像是燃着看不见的火,“嗯,有点儿。”
“那你很难受?”顾昂慢慢走过去,蹲在沙发边上,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很烫,灼烧着他的皮肤。
叶斐一眼不眨的看着他,“是发烧了,我易感期到了。”
顾昂愣住,“怎么突然就.......”
他觉得自己像是踩上了捕兽夹,落进了圈套。
他的手被叶斐抓住,进退两难。
心生出一股想要逃脱控制的念头,脚却挪不动步。
叶斐舔了舔下唇,“光光,我难受。”
“你想干什么?”顾昂艰难开口,感觉后背颤了一下。
叶斐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像是猎豹锁定猎物。
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他吃掉。
叶斐撑着沙发坐起来,垂眼看着人,“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
想抱他,想亲他,想标记,想做/爱。
想做的有很多,就是不知道顾昂现在能接受到哪一步。
他在心里自嘲,为了把人骗回来,对自己下手也挺狠。
如果顾昂不够心疼他,药剂刺激后的易感期,他能把自己折磨死。
顾昂感觉自己眼睛好像起了雾,他眨了眨眼睛,流露出一丝迷茫。
“你想让我怎么做?”
叶斐手指贴上他的脖颈,“我想标记你。”
大胆,直白,且露骨。
易感期把他斯文的表象撕碎,露出浓重的占有欲。
顾昂都差点忘了,这种时候的叶斐,根本就跟温柔沾不上边儿。
他是一条嗜血的狼,要把自己拆分入腹。
他垂下眼,心里做着巨大的挣扎。
自己是他的omega,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他只是害怕,退了一步,接下来就无法控制,那结果会怎么样呢?
这两天,他一直在跟自己做心理建设。
两人什么都做了,顺其自然的,就应该像普通的ao一样结合。
可自己之前那么强势,现在关系颠倒,总是觉得别扭。
好像一旦妥协,他就要永远被叶斐欺负。
那人会怎样对他,会强势的带着暴戾把他占有吗?
叶斐看出了他的迟疑,他伸出手指,指腹抚上脖颈上的腺体。
温柔,但带着强烈地占有欲,“光光,不怕。”
顾昂低声说道,“以前我不是omega,你也过来了。”
两人沉默,陷入诡异的拉锯。
叶斐伸手把人揉进怀里,四处点火,打破平衡。
他开口解释,也像是自我劝解,“我不是圣人,对抗不了ao天生的吸引。”
好像,说的很有道理。
顾昂想,毕竟自己被叶斐标记了那么多次,生理上已经是无比契合。
他微微颤了颤,侧着头露出脖颈,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
“如果标记了会好一点,那你来。”
叶斐睫毛动了动,捏住腰的手收得更紧。
他真是坏人,利用了顾昂对他的爱。
但,总是要走出这一步的。
只有顾昂接受了ao之间的相处状态,他们俩才能真正顺畅的生活下去。
他在一环扣住一环的设置圈套,一点一点把猎物吸引回来,再收服圈养。
一步一个脚印,步步为营。
他把唇贴上脖颈,舌尖轻轻碰了碰脆弱的腺体。
犬齿在上面剐蹭着,若即若离,撩人心弦。
顾昂闭上了眼,感觉浑身都发麻,连带手指都变得僵硬。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标记带来的反应。
他感觉到犬齿流连过后,猛地刺入了腺体,然后嗅到了浓烈的白兰地的味道。
那酒香席卷进身体,侵入每一个细胞,将他们灌醉,然后胡作非为。
顾昂觉得自己真的好像变了。
只是咬个脖子,身体就已经瘫软,任凭采摘。
他情不自禁回抱住叶斐,脚踝勾上精壮的腰际。
他甚至开始喘气,心生出细碎的渴望,更深的注入,更狠的烙印。
但他羞于开口,沉默不语。
只是顺从的接受着,这漫长的标记。
叶斐微微眯起了眼,露出餍足的眼神,手指不听话的下移,钻进衣服的下摆。
他贴着耳垂,用最好听的声音蛊惑,“光光,想要你。”
他的计划成功了一半,于是得寸进尺。
“不行,我怀孕了。”顾昂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残存着一丝理智。
叶斐舔了舔咬破的腺体,挪回唇角,细细密密的吻,“医生说可以。”
顾昂溃不成军,做着最后的挣扎,“用腿。”
这已经是他现在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话音刚落,叶斐把人利落抱起,大步走到宿舍的床上放下。
他整个人已经陷入情感的深渊,动作仍然保持着温柔。
顾昂陷入床垫,还来不及动作,就被叶斐压住。
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扣子散开,裤腰落下,热度骤然升温。
“我轻一点。”叶斐叼着他的脖颈,注入白兰地的信息素,继续未做完的标记。
双手禁锢住顾昂的膝盖,并在一起,他在那片融成一片的白皙中破开缝隙。
顾昂眼尾泛起了红,此时是一只进入了躁动期的困兽。
叶斐仿佛成了石碾,食物落上去,来回磨合,一点一点的碾碎。
小朋友则像是变成了一团被捶打的年糕,又软又粘,粘稠且绵软。
燥热好像会传染,是病,只能彼此才能安抚。
“难受。”顾昂仰着头,节奏完全乱了,分寸全失,全凭本能。
叶斐浓重地吻他的嘴角,轻声地哄,“我帮你。”
顾昂闭上眼,感官被无限放大。
叶斐的唇在脖颈上,手指带着薄茧一点一点的游离到下方,炙热在挑衅他被磨红的脆弱的皮肤,来回欺负。
他感觉叶斐在耳边低喃,“那天晚上,你比我更主动,求我要你。”
“和现在的场景很像,你想起来了吗?”
“别说了。”顾昂用手挡住脸,脑子里的记忆好像在一点一点复苏。
画面还是昏暗的,只有很多零碎的对话。
“你不是易感期到了吗?忍得住?”
“后面,进来。”
“哥,我爱你。”
“不要走,给我。”
.......
每一句,都是他的勾引。
每一次,都是他在主动。
叶斐没有说错,他占主导,真相大白,他才是罪魁祸首。
顾昂猛然睁眼,伴随着暴风雨般的节奏,他浑身僵住,再落回床上。
想起来的碎片,都已经难以面对。
他觉得害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身体却像是被钉住。
自己变成了一个破摔的玩偶,起起伏伏,陪着叶斐到达下坠的深渊。
理智一层一层的下落,欲望却在上升。
顾昂脑子一片混沌,只剩下原始的渴求。
他们像是被浇筑成一体的雕像,天生就是契合的一对。
可是雕像竟然会动,变成了有翅膀的鸟,贴合在一起,朝着光亮的地方飞去。
四周都泛着白光,比翼鸟突然找到了突破的出口。
动静突然静止,过了几秒,叶斐一声低沉地闷哼。
距离他想要的结果有点儿偏差,但现在也不太坏。
这是顾昂怀孕后,他们第一次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叶斐抬头,碰了碰顾昂的下唇,“对不起,没控制住,腿疼不疼?”
顾昂回过神,才感觉到火辣辣的一片,“真他妈疼。”
“我看看。”
“别看,滚。”事后的小朋友很是暴躁。
叶斐翻身平躺,“我没进去,已经尽力了,你心疼我行不行?”
顾昂不说话了,心里有些愧疚。
这样对待易感期的叶斐,的确是狠了点儿。
他不敢看人,垂着眼回忆刚刚的情景。
经过刚才的亲密,这么一番操作下来,好像以omega的身份面对叶斐,坦然多了。
如果刚刚叶斐再强势一点儿,他好像.......也可以接受。
果然突破那道坎儿,也就是一咬牙一闭眼的事儿。
尤其是,他想起来了那一晚上的片段,心里的墙好像就坍塌了。
那一夜的记忆被打开,那个滋味,就成了伊甸园诱人的苹果。
顾昂心想,下一次,他一定可以完全敞开自己,接受叶斐。
他动了动,腿根上有一些粘腻的痕迹,不太舒服。
他变成侧躺,伸着手摸床头上的纸巾,想要清理一下。
没拿稳,一整包纸掉落在地上。
顾昂弯腰趴在床边伸手去捡,灯光昏暗,全靠摸索。
他手指乱动,指尖碰到床底的玻璃瓶。
叶斐那股劲儿刚下去,正眯着眼欣赏美好的身体,突然想到了什么,直直坐起身。
但,已经来不及。
顾昂拎着瓶子翻身过来,凑到眼前仔细看说明。
他缓缓开口,声音像凌迟人的钝刀,“你今天易感期到了,是用了这玩意儿?”
叶斐伸手揉他发红的腿心,用温热的指腹帮他按摩,“我错了,我只是想让你回来。”
“屁,你是馋我身子,把我骗回来为非作歹。”
“也没有说错。”叶斐懒得遮掩。
顾昂闭了闭眼,刚才燥热的余韵退下去,理智恢复。
他就知道,心疼叶斐,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这人多腹黑,他领教过一次又一次,还是每每都落入陷阱。
操,白心疼这老狗比了,活该他自己憋死。
顾昂把瓶子扔在床头柜上,嫌弃地啧了一声,“罪证在此,叶姓犯人,你这是蓄意犯罪!预谋这事儿多久了?”
叶斐恬不知耻承认,一语双关。
“为了让你回来,我蓄意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