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打的憋屈,我就用弓箭杀了两个敌人。”苏仲看着姚昶和潘诚,十分羡慕。
“苏老二,你看我干啥,我也就射杀了一个敌人。”潘诚心里很不爽快,此战灭敌一千八百多人,而他才杀了一个,这说出去都嫌丢人。
“你们还杀到了敌人,我呢,在这儿藏了大半天,连敌人的毛都没摸到,你们说我冤不冤?”罗聪也开始抱怨。
“姚昶,就你闷声发大财了啊,你杀敌多少?”苏仲盯着姚昶问道。
“也没多少,七八个吧。”姚昶不好意思的笑道。
“这还没多少?”苏仲、罗聪一听都要跳起来了。
“好了,都别闹,这次伏击打的轻松,那是敌人一路没遇到过抵抗,麻痹大意,这里又地势平坦,无处躲避,真要跟他们短兵相接,你们就会知道敌人有多凶悍。死都不怕,就要冲过来给你拼命。李越人擅长打丛林战,在丛林里他们行动很快,很会利用有利地形地势,但在钦州东部沿海地带,他们很难发挥出应有的战力,即使是这样,宣威军也绝不能大意,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要赶走他们,而是要全歼入侵的敌人。”杨丛义迅速将闲聊的四人注意力拉过来。
“监军,那我们接下来怎么打?”苏仲问道。
杨丛义拿出钦州地图铺在桌上,手指一点道:“那梭镇,我们在这儿再来一次伏击。华石镇距离那梭不远,半日路程就到,我们今天就急行军至那梭镇,明天在那梭镇西侧河流边布阵,南路敌军较多,我们这次不能奢望一次歼灭,等他们半渡之时发动攻击,先将渡河敌军歼灭,与他们在河岸形成对峙之势,而后伺机过河,从背后包抄,一口一口将他们全部吃掉。具体如何布阵,要到那梭之后我们再做商讨。你们觉得呢?”
“听着是不错,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说。”
“这次我要打头阵。”潘诚道。
“先不说这个,布阵之后再说。不管是打头阵还是压后阵,都要服从整个战局安排,该让你打头阵的时候,就绝不会让你在后边看,要记住,打仗时每个人都有用处,但要用在合适的地方,不然对战斗无益。既然说到这儿,那我就多说几句,这次伏击为什么没有让战斗经验丰富、作战勇猛的苏仲、潘诚担当伏击发起人,而是让姚昶来?因为姚昶比你们更心细、遇事更冷静,能执行既定的作战计划,又能随形势做出调整,在战场上他是会动脑筋的。伏击战,主要是靠智谋,而不是勇猛。而遭遇战,两军短兵相接时,就更看重勇猛和勇气。这次伏击战,从头到尾,敌人都没有还手的能力,为什么?因为他们没有得到任何预警,三百人、六百人、九百人、一千二百人、一千五百人,每一批敌军都悄无声息死的一个不剩。如果前面的伏击出了差错,敌军得到预警,停止渡河,这次伏击就会失败,甚至可能把渡河埋伏的罗聪这一营人马葬送。”杨丛义说完这些话,神情严肃。军中战将争相出战,本是好事,但若是演变成争抢功劳,打乱部署,很可能就有大乱子发生,这种事历史上可不少见。
四人听了这话,若有所思,若有所悟。
“好了,具体作战计划和安排,我们到那梭镇实地探查之后再详细商讨。组织行军吧,今天无比赶到那梭。”杨丛义收起地图。
四将起身,抱拳称是。
两刻钟后,宣威军携带粮草和军资继续向西行军。
华石镇距离那梭镇四十里左右,一路地势平坦,路虽不宽,但没有马车,并不影响快速行军。且四十多里路程,要穿越的河流不多,仅仅数条,宽不过丈许,都有木桥相连,通行无阻。
宣威军携带的物资较多,除了长枪、佩刀、弓弩和一壶箭之外,还要携带二十斤粮食,这粮食是他们自己的口粮,在口粮吃完之前除非有补充,否则他们就得返回安远县城或去钦州城。
每人携带的军资在四十斤左右,所以行军速度并不是很快,半个时辰行军十里,不算累,但也不算轻松。
在傍晚日落,天色将暗时,宣威军终于抵达那梭镇。
在此等候的探子立即找到杨丛义,将附近的情况禀报清楚。
从探子口中得知,那梭镇也跟华石镇一样,百姓全都闻风而逃了,在李越人来之前就成了一座空镇,但很多人并没有离开很远,而是躲在北边十里外的荒山里。
还探知南路敌军这两天也在慢慢推进,再有两天左右就能到达那梭镇,由于有河流阻隔,附近也找不到船只,敌人很有可能被阻在那梭镇之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