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孙大人猜对了,还真是让下官亲身遇上了。一日,下官在赶往南剑州的路上遇到一伙强盗正想打劫商队,那伙强盗有十几人,个个手持利刃,虽然对方人多势众,可让下官遇到,就没有不管的道理,下官将殿前司的身份一亮,那伙强盗顿时惊得四散而逃。”杨丛义简单讲述道。
“后来如何?”孙淼追问道。
杨丛义手上一顿,孙大人怎知还有后来?
未及细想便道:“后来那伙强盗跑了,商队跟下官一起回城了。可就在回城的当天夜里,那支商队的人全都被杀了,一夜之间死了二十多人,州衙把城都封了,本来下官第二天是要走的,因为封城就留在城里了。后来阴差阳错的被请进衙门,州衙认定命案就是那伙强盗所为,下官就成了劫案和命案唯一的人证,案子不破不结就不能离开。为了早点离开,办殿前司的差,留在城里那几天也参与了命案侦破,机缘巧合,就得到了凶犯的蛛丝马迹,很快就在城里将他们一网打尽,劫案命案全部了结。这也算是这次远行遇上的一件奇事吧。”
说完,便若无其事的继续整理书案。
“前天听闻此事,我还不信,如今听你一说,便确信无疑了。杨大人果然是年轻有为,非同一般啊!”孙淼赞叹道。
果然如此,那等大案不可能不传到福州,二十三起命案,凶犯是逃兵,案子牵扯到神骑军,而他作为殿前司兵案秘书在此案中发挥的作用很特殊,此案十分微妙,在有心人眼里,必会掀起波澜,福州知道以后不可能不往临安传。
此事对他而言,不知是好是坏,可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了。
杨丛义道:“哪里,机缘巧合而已。那些逃兵败类早该清除了,下官不过是刚好路过,有幸参与其中。”
孙淼道:“杨大人过谦了。”
话说完,刚好见那衙役清理完书案要出去,马上道:“把你们班头叫来。”
衙役慌忙应了一声,赶紧出去。
少时,一个班头在门口出现,口中道:“大人,小的来了。”
孙淼道:“刚才那个衙役明天别让他来了。”
“大人,小的不是很明白,大人的意思是?”那班头问道。
孙淼语气一冷,说道:“听不懂吗?让他别吃这碗饭了。”
“是,大人。”班头马上明白了,急忙应道。
“去吧。”孙淼低头开始翻文册。
班头匆忙离开。
杨丛义不知孙大人为何如此,但也没有多问。
屋内一静,两人开始各忙各的,再也没有言语。
等把自己书案上的功勋文册整理好,又将功勋核查结果和写就的总结细看一遍,确定无误之后,带着东西前往兵案张大人的官署。
张大人之前一直称病在家休养,杨丛义并不知道今天他是否前来应卯,也只是去看看,碰碰运气,如果还在家养病,那就只能如他之前交代,去他府上见面。
一靠近兵案张大人官署,便见房门大开,禁军守卫守护在前。
杨丛义上前道:“烦请通禀一声,兵案秘书回来复命。”
守卫应一声“稍等”,快步朝屋内走去。
少时,守卫出来,便请杨丛义进屋。
杨丛义拿着东西走进屋内,来到里间,就张大人着一身大红官服坐在椅中,官帽放在一边,正背靠椅背,闭目休息。
官职低了对方不少,又是顶头上司,这种时候不便打扰,杨丛义便站在书案前一丈之外,静心等候。
片刻之后,张大人忽然睁眼,一见杨丛义站在眼前,忙将身子坐正,笑道:“杨秘书回来了?”
杨丛义抬手道:“是,下官不辱使命,准时赶回来复命。”
张大人微微点头道:“此行可还顺利?”
杨丛义回道:“还算顺利,三个该核查的地方都去了。”
说完拿出写好的核查记录和核查结果总结,上前几步,放在张大人的书案上。
而后又将一个用绸缎包裹的木盒轻轻放在案上。
张大人看着核查记录和总结,口中道:“杨秘书辛苦了,坐下说。”
“谢大人。”杨丛义抬手道谢之后,在一旁椅子上落座。
少时,张大人将记录看完,随手放在案上,抬头笑道:“不错,杨秘书办事麻利,不到两个月便把该核查的核查完毕,着实幸苦了!”
杨丛义谦道:“都是为朝廷为殿前司办差,不敢言幸苦,只要没有过失,下官就心满意足了。”
张大人笑道:“好,可堪早就!”
随后看了一眼绸缎包裹着的盒子,问道:“杨秘书,这是何意?”
杨丛义起身上前,解开绸缎,向张大人打开密封木盒,言道:“大人,这是此行三地给的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