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怕是得炸营,今天兄弟们实在是被折腾的够呛,谁也不清楚原因,当务之急得跟他们解释清楚,不然会出大问题。
“将军,不管怎么说,兄弟今天晚上绝对不能再动了,让他们好好睡一晚,具体咋应对,明天再说吧。”
“对,天这么黑,不能再抹黑下山了,太危险。我想他们在夜里也不会走多远,天一黑就得停下来,大不了我们明天跑快点。”
“手下的兄弟们怨气很大,我们得赶紧给他们一个说法,再让他们半夜下山,怕是要出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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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校尉你一言我一语,反正就是今晚不能下山,不论敌军怎么办,他们就要在山上休息一晚再说。
姚昶沉默良久,他很为难,若是不马上行动,恐怕就要落在对方后面,他们五次返回三岔路口,也许等的就是天黑,让选将部队的探子掌握不了他们的行踪,如果所料不差,此时他们应该第六次返回三岔路口了,趁着天黑实现他们真正的行军意图。
但问题在于,眼下部队的情况很糟糕,将士们被牵着鼻子走,来回奔波,士气十分低落,此时再发布行军命令恐怕并不合适,不但赶不上敌军,还会适得其反。
“传令全军,就地休整一晚,在山脊东面生火造饭!”
军令一下,众校尉长舒一口气。
“还有,你们回去以后,要把今天遭遇的情况跟手下兄弟解释清楚,明天也许还有更艰苦的战斗。第一仗没输,我们这一仗也一定要赢!”
“是!”
众校尉抱拳离开,迅速回去传达主将的命令。
沈缙抬眼望夜空,对手布下的这一局该如何破解?
天上没有答案,地上也没有,答案长在脚上。
沈缙明白,对手这是要跟他们比拼行军,在这山里,谁擅长行军,谁就能掌握此战的主动权。
选将部队不怕行军,他们来自宣威军,从南到北走过多少地方,北方到南方,从大宋到南洋,从南洋到西洋,双脚走过的路何止千里万里,跟谁比行军,他们都不会怕。
选将部队在山里训练的时间很长,他们对山里的情况也比所有前来挑战的队伍熟悉,完全没有害怕的道理,只是先前没有想到会遭遇这样反复挑衅他们的对手。
篝火升起,沈缙认真思索破敌之道,这一仗真的不能输。
在十几里外的三岔路口,疲惫不堪的神骑军再次原地休整。
老兵们走了一天,很多人几乎要掉队,好在他们一直在路口左右五里之内反复行军,他们之所以没有崩溃,是因为整支队伍被分成了两支,一支开始行军,另一支就会悄悄隐匿在附近的山林休息,不管如何行军,是向东还是向北,总有一支队伍在休整。
神骑军第一次回到路口,便有老兵提出异议,队伍押官便马上给他们说明缘由,当第二次回道路口,全军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他们这是在调戏山里的选将部队,虽然身体累,心里却很舒服。
但一次次回到路口,有人就开始怀疑对方会不会被调戏,别到最后他们白白跑了几十里冤枉路,对方坐看猴戏。
这个问题没法解释,明复确实不能保证对方会上当,但在他看来对方上当的可能很大。
这个路口是他精心挑选的,由此向东,可以到达选将部队营区,路程最近,由此向北,虽然也能到达选将部队营区,但路程多了几乎两倍,并且向北走,岔路非常多,随时可以调整行军路线,让对方难以琢磨,难以提前布置陷阱埋伏。
从一开始,向东的这条近路就不是明复的选择,因为这条路变数很少,很多地方的路是唯一的,这种地方就容易被对方设置埋伏,容易被算计。
就在三岔路口,神骑军召开临时行军会议。
“兄弟们,今天辛苦了!这场戏唱到天黑也该散场了。明天开始会是更加艰苦的行程,希望兄弟记住,我们是神骑军,没有骏马,我们依然是行军最快的部队,即使在山里,我们也不会比人慢!”
“是!”
众校尉士气很高,在对方的地盘能调戏对方,他们就算小胜一场。
“传令就地埋锅造饭,一个时辰之后,继续向北行军!对方应该已经被我们拖垮了,再加把劲,我们就能赢下这一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