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脸怒气,儿子梗着脖子丝毫不让。
“老爷子,林森木虽然有些狡猾奸诈,但他有国人该有的血性,少帅怎么能够做出这种让亲者痛仇者快的决定呢?”张廷枢终是抵不住张作相的威严,开口抗议道
张作相闷哼一声,走到书桌后,拉开椅子坐下,白了这名最出息的儿子一眼,瓮声说道:“你懂什么,带好你的军队,管好你的部下,这里面牵扯太多的利害关系,不是简单地爱国就能抹掉的。”
“为什么,你们要想的那么复杂,我们中国人同心协力把侵略者赶出国门不好吗?”张廷枢不服气的大声道
“幼稚,古语云:中国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也!你连这一点都不能看透,你这一生也就是带兵的命。”张作相一脸惋惜的看着给予厚望的儿子,失落的回答道
张廷枢还是不服气的道:“安内?从1912年清朝灭亡,这已经接近二十年了吧,军阀更迭,民不聊生,就说老帅时期吧,我们东北军的势力怎么也算全国第一吧?可是也没能够打过长江去,剩下的就只有混战。今天奉系打直系,明天直系打中央军,再有桂系打粤系,你说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
“哎你说的这些我们又何尝不知,所以我与少帅才极力推崇‘东北易帜’就是想促进全国尽早统一,那就能够腾出手来对付那些侵略者了!”张作相何尝不明白儿子此时的感受,从清末就被外国侵略者霸占着祖宗留下来的土地,在自己的土地上过着低人一等的生活,你想谁心中不是憋着一口气。
“父亲,我觉得林森木就有那种不惧于日本人的气魄,而且日本人好像在他那里也占不到一点好处,回回落于下风。所以我还是觉得应该尽量给他些好处,让他死心塌地的效力于东北军,然后借他之手把日本人逼出东北。”张廷枢眼神坚定的向张作相表述了自己的意见。
张作相疼惜的看着爱子,语气缓和了下来,开口道:“老二,你还是不了解林森木的为人,为父经历风雨多年,一眼就能看出他林森木绝对是不甘于人后的枭雄,所以为父才急电少帅,与他做出决议,东北是老帅打下来的地盘,决不允许外人指染。”
“父亲,就算你说的全对,但我的感觉就是不能和他撕破脸皮,不然到时我们损失怕是会更大。”张廷枢微微叹了一口气,既然父亲和少帅都已做出决定,他想改变的几率十分渺茫
作为少壮派的主要力量,张廷枢、黄显声、王以哲都是张少帅的左膀右臂,心腹爱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自从老帅死后,曾经热血朝气的少帅变得谨小慎微,行事变得唯唯诺诺,让一些熟悉的人都看不清楚他了。
不管从那个方面讲,这一些少壮派将领,都比较佩服林森木的作风,决绝而果断,心细而胆大,心存家国大义,算得上一位英雄人物。
“笃笃”门外传来了一阵敲击房门声,接着传来一声“报告”
“进来!”张作相挥挥手,让张廷枢先坐下。
一名夹着公文夹的副官走进来,向二人行礼后说道:“副总司令,长春急电,独立二十八旅旅长丁超下落不明,请您指示!”
“什么?”张作相一下子坐直了身板,接着又怒声道:“林森木这小子,真是睚眦必报,先是消灭渡边大队,如今又要报复丁超,简直是无法无天!廷枢,你给显声去个电话,让他命令林森木立即把人放了,否则你就带人去把小丁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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