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激动地道:“小女子无疑议。”
“这县太爷如此问话,不会是想包庇杜二娘吧?毕竟都是女子!”
又有人在外面喊了起来,一群百姓也跟着点头,忽然就骚动了起来,“县太爷,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可不容同情啊!”
“啪!”
左弗一拍惊堂木,呵斥道:“堂外何人喧哗?!左右衙役,若再有旁听扰乱公堂秩序,便将他抓起来,先打三大板再说!”
“得令!”
“被告何盘大!”
“小,小的在!”
何盘大哆嗦了。
这个县太爷虽是个女子,可气势怎这吓人啊?看着好凶,而且她似乎真得比较偏向杜二娘?这怎么可以?!这女人骗婚,自己才是苦主啊!
“被告,现在由本官审理此案,你可有疑议?”
“啊?”
何盘大傻眼,外面的百姓也傻眼了。
这到底是什么操作啊?问了原告问被告,这县太爷在搞什么明堂?
“小,小的无疑议。”
“两位老人家呢?由本官审理,可有疑议?”
“没,没有。”
一群人犯着嘀咕,实在搞不懂左弗这是什么意思。而那几个佐贰官也是一脸莫名,她这是要做什么?
“好。”
左弗站了起来,“既然都无疑义,那么本官宣布……”
“大人!”
邱云平大惊失色,慌忙站了起来,“还未问话,如何结案?大人如此草率,胡乱……”
“邱县丞这是什么意思?”
左弗一脸莫名,“我只是要升堂而已。”
“哈?”
众人绝倒。
刚不是排过衙了么?你,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原被告都问过了,觉得本官来审理此案无疑问,那么就是信任本官的意思。所以本官不能辜负了这信任,起身向国法,向皇上致敬,尔等也站起来,听我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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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事多!
邱云平差点就崩了!
搞了半天,你这等于是脱裤子放屁,故意让他出丑是吧?
一群百姓你望我,我望你,脑门上都堆满了问号:这……县主莫不是个傻儿?
“都起立!”
左弗一拍惊堂木,高声道:“杜二娘告何盘大无故休妻一案现在开始审理!”
“威武!”
所有衙役都没动,只有一个名唤余风的衙役独自敲起了杀威棒。左弗很满意,望了望那衙役,点了点头。
其他衙役反应过来,心里暗骂余风不要脸,可随即也立刻敲起杀威棒,大喊了起来。
“这,这行事虽有些怪异,可,可这感觉忽然就不一样了。”
一个看热闹的学子忽然道:“就这么一弄,总觉国法不可欺,便是县太爷也要以身作则,守规矩,重国法。”
“兄台说得极,小弟也有这感觉。”
“县太爷刚刚问原被告那话,现在琢磨下,还真就是那个意思:你们让我审判放心吗?可对我人品才学有怀疑?可否觉我有私相授受?这两句问话,意义非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