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弗笑了起来,道:“那还不简单吗?以往的县令都是男儿,不便亲自查看。本官为女子,只要让杜氏进后堂,让本官一看便有结果了。”
“简直荒唐!”
邱云平指着左弗骂道:“大人难不成是怀疑之前验看之人撒谎?再者大人看一眼,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如此何以服众?!大人这般办案,下官不服!”
左弗冷了脸,“邱县丞,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本官,到底是何居心?本官连魏国公的肺痨都能治好,难道还看不出一个人生没生过孩子?行了!且容我一观,到时我定有说法!”
“大人这是要诚心偏袒杜二娘?!”
“放肆!”
左弗一敲惊堂木,呵斥道:“邱云平,你身为衙门县丞,竟敢说出这等诛心之言?我初来此地,与杜二娘有何交情竟要偏袒她?!国法不容亵渎,陛下既让我来管辖此地,哪怕才能不足,我也不会有失德行!尔等稍安勿躁,且容本官验看,待会儿自然会给你们一个心服口服的说法!”
说着便是一敲惊堂木,道:“暂且休堂!”
“威武!”
左弗带着杜二娘退到了后堂,入了后堂,杜二娘见屋里只剩下了左弗与椿芽,便要解衣。
左弗摆摆手,道:“不必看了。”
“大人……”
杜二娘嚅着唇,眼泪直掉,跪下磕头道:“请大人验看,小女子真是清白的。”
“我知道。”
左弗点头,“若不是受了莫大冤屈又怎会一直来告官?杜氏,我且问你。”
左弗神色严肃,“你可还想与那何家大郎和好?”
杜二娘愣了下,有些不解地抬头望着左弗,“大人的意思是?”
“我看案宗,这十年,你受尽屈辱,家中的田地,家产也因此被族人以此为由而侵吞,至于嫁妆更是全落在了何家手里,冷言风语受尽,还过得贫穷下贱,若你不想与他和好,本官自会为你做主,讨要回你的嫁妆。若你还想和好……”
“妾身不想了。”
杜二娘抬头,眼里闪着坚毅,“这十年,妾身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父母姐妹受尽牵连,可他却已再娶,这等薄情之人此生再也不想相见,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还民女清白。”
她说着便是磕头,“嫁妆民女可以不要,但民女没有失贞,还望大人明鉴啊!”
左弗点头,“你且起来吧。”
顿了下又道:“椿芽,去将王匠人请来吧。”
“是,大姑娘。”
须臾功夫,左弗便带着杜二娘又回到了大堂上。她环视了下众人,道:“本官已亲自替杜二娘验明正身,杜二娘非婚前失贞,亦无生产过……”
“荒唐!简直荒唐!”
话未说完,外面就有人大叫了起来,“肚子上有花纹还能作假?!父母官大人莫不是偏袒女子吧?!”
“堂外何人喧哗?”
左弗指着堂外,拿出一个签子就扔了下去,“咆哮公堂,扰乱公堂秩序,来人,将此人拖进来,先打三大板以儆效尤!”
“大人!”
邱云平拱手道:“如此不妥吧?”
“那依邱县丞之见如何才算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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